警视总监办公室。
川原总监也看了那段视频，他的第一反应是：“这视频是真的吗？”
“已经在数据科分析过，有85%的真实性。” 德卡德将另一份电子报告推送给川原总监，继续说：
“这是最近五天的黑客攻击记录，它们都与滨边美羽有关，所有关于滨边美羽的痕迹都被抹除了。”
“不止杀了人，还在网上也把人清除了……”
川原总监思考会儿，喃喃说：“这倒符合数字生命的思维逻辑。”
他打开另一份文件，看着照片上的白发男子，疑惑的说：“想不到我们要追捕的生命之翼，竟然是蓝鲸生命自己的员工？”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笑了下，摇头说：“这太荒谬了。”
“我们警察厅也有生命之翼的内应，这没什么难以置信的。”
德卡德语气冷淡，但没有指责川原的意思。
“滨边美羽的事还需要调查，不必立即下结论。”
川原总监顿了顿，似想起什么的问：“戴夫呢，记得他是滨边美羽的叔叔。”
“戴夫警官去滨边美羽家里了。”
“哦……”
川原总监点了点头：“可以理解，滨边美羽的父母需要安抚一下。”
德卡德继续报告：
“荒川真一本是蓝鲸生命仿生人项目的员工，由于曾表现出反人类人格，后来公司将他调到智能生活项目组。
我猜荒川真一可能在最近的三年中接触到生命之翼，也可能是生命之翼主动找到他，最终达成合作关系。”
“怎个合作关系？”
川原总监对生物技术不太了解，追问：“既然荒川真一就是生命之翼，难道人类生命和数字生命融合了？”
“没错，在技术上可以实现。就像戴夫警官申请的间谍程序那样，可以在仿生人身上呈现‘双重人格’特性。”
德卡德说后便歪了下头，有些疑惑的说：“只是不知道他那具仿生人肌体是在哪里做的。”
“这世界又不是只有蓝鲸生命能做仿生人，问问它的竞争对手不就知道了。”
川原总监想了下，又说：“你也可以问问戴夫，他对夜之城的黑市挖掘的很深，他或许能找到荒川真一的肌体制造商。”
“我会联系他的。”
德卡德将一份文件传给川原总监说：“这是我拟的逮捕令，希望可以通过联合政府发给各个国家。”
“我看看。”
川原总监看了眼，挑了下眉说：“大致内容没问题，但里面有些用词需要再斟酌下。”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德卡德重新看了遍自己写的通缉令。
客观，准确。
没有任何修改的必要。
川原总监叹口气，低声说：“看来‘脑子快’和‘脑子灵活’是两回事，仿生人终究不是人啊。”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德卡德重复了一遍。
“你这通缉令发出去，我岂不变成受害者了？”
川原总监见德卡德仍愣愣的，干脆直接说：“滨边美羽是我们夜之城警察厅的优秀警员，怎么可能是生命之翼的内应！你这逮捕令发下去，咱们整个夜之城警察厅岂不成了笑话。”
“你是让我隐瞒事实？”
“是变通，把滨边美羽的段落都删掉，只说一位警员遇害就行了。”
川原总监躺在木椅上，语重心长的说：“你知道我们人类和你们数字生命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嘛？”
德卡德沉吟片刻，回答说：“数字生命没有人类的掠夺欲。”
“错。”
川原总监苦笑着说：“是面子。”
……
清晨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在炕上。
小希白皙的小腿伸到被子外面，轻轻颤抖的同时，脚趾也在痉挛中卷起。
过了会儿，她才松弛的舒展开，重新缩回被子里。
“刚刚有‘心流’么？”
陈阳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希，感受到她的呼吸热乎乎的拂在脸上。
“不止是心流，还有特殊的电流。对人类来说，就像触电的感觉，你想感受下么？”
“不想，会死人的。”
陈阳躺回自己的枕头上，闭着眼睛休息。
最近和小希有点频繁，即便他年轻力壮，这肉身终究熬不过胶妻。
陈阳想起那株仙草，距离上次去八月岛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由于时间膨胀的效应，那岛上已过了700多天，应该可以回去看看。
“小希，想去旅行么？”他问。
“旅行？”
小希搂过来，睁大眼睛问：“我的电池允许吗？”
“没问题，咱们去的地方虽然很远，但有近路。”
陈阳爬出被窝，穿上黑色牛仔裤和灰色的帽衫。
小希也跟着起床，陈阳趁她穿衣服时，悄悄将冰箱的对折点调到八月岛。
“我穿这身衣服可以吗？”
小希换了身日式水手服，搭配黑框眼镜，宛然就是校园里的文学少女。
看着她黑丝和短裙之间那截“绝对领域”，陈阳恨不得再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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