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脚下有取暖器呢，头发吹过了，有八成干，等睡觉前肯定能干。”唐绾将身上往下滑的毛毯往上拉了拉。
“在干什么呢？”男人慵懒地靠在床头。
“在看春晚啊，你没看？”女人嗑着瓜子，漫不经心回答。
“没有。”沈清扬摇摇头，他对这个不感兴趣。
“叔叔阿姨呢。”
“我爸我妈看了一会春晚，熬不住休息了。”
“哦，那你休息吧，我挂了啊。”
“别挂。”男人一看女人想挂电话，急忙坐起来：“我陪你守岁。”
唐绾看着男人因为坐起来导致被子滑了下去，而露出一大片胸膛。
眼神暗了暗，没有拒绝男人。
两人隔着千山万水，通过视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沈清扬靠在床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女人，这是他退伍后第一次觉得心安。
此时此刻他终于感觉到很幸福。
他比那些战友要幸福，起码他还活着。不是吗？
从十一点四十五后，就开始有人放鞭炮。
起起伏伏，远远近近，鞭炮声就没断过。
“怎么听到你那边有人放鞭炮？”沈清扬疑惑道。
“嗯，到了十二点我们这边就得放鞭炮，不过有些人熬不住，就提前一点放。”
“每家都放啊。”
“是啊。”
“你家你放吗？”
“不然呢。”
“那你怕吗？”
“怕也要放啊，一般来说都是男人出去放的，以前是我老公放的，这不今年离婚了嘛，就只能我去放了，过年的仪式感，总要有的。”唐绾一脸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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