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林明等人，才缓缓撕开蒙在脸上的黑布。
清一色的红血丝！
如同杀神附体，只是一个回眸，吓得周边围过来的几万人，魂不附体！
“圣女，服不服？”
林明拎起对方，面无表情道。
圣女此刻已经惊吓得全身毛孔打战，磕磕碰碰道：
“我服，我服……白莲教，愿意服从朝廷的安排！招安！我愿意接受大端朝的册封！”
“你要的太多了。”
林明摇头，狂风中凌乱的头发，都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
他自己都记不清杀了多少人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那不要册封了！只要招安！只要端朝给我们钱粮，承认白莲教的合法性，我们白莲教愿意为朝廷平叛！”
对方面如土色道。
林明不置可否，只是看向远处，自言自语道：
“九百多个弟兄，都死了，要是就这么答应你，寡人，对得起战死的九百人吗？”
今天这一仗，没有太多的技巧和谋略可言。
纯粹就是靠硬打一路推过去！
早在昨晚，荥阳城的城门下。
他就端着一碗酒，告诉所有的亲军将士们：
“寡人会在洛阳城，建一座空前绝后的烈士陵园，规模远超皇陵，在那里，安葬着所有为国捐躯的壮士！国家不会忘记你们，人民不会忘记你们！”
“国威军威，在此一战！”
“活着，我们在皇宫的封官典礼上见！”
“死了，咱们在烈士陵园见！”
众将皆摔杯，仰天咆哮，视生死于度外。
这才有了今天，以一千击二十万众。
“我需要一个有份量的脑袋，来祭奠九百人的亡魂！”
林明一字一顿道。
白莲教圣女愕然道：“林明，你……你昨天不是不杀我的吗？今天……也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
“我昨天放走你，就是为了让你在今天，死在这里！”
林明之所以昨天假意招安。
完全就是麻痹对方，让她以为，就算白莲教打败仗了，退一步也可以接受朝廷招安，荣华富贵，犯不着豁出去与官兵死磕！
“不要啊！林明，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不要忘了，昨天你对我做的事！”
当着自己的教徒面前。
圣女为了活命，连这点脸都不要了，当众扒开自己的衣物，露出婀娜窈窕的身姿，拼命扭动着圆臀，做出一副妩媚挑逗的举动。
教徒们目瞪口呆。
在他们眼里，神圣不可冒犯的白莲仙姑在世，居然会是这种荡妇！
林明望着半跪下的圣女，那充满求生意识、楚楚可怜的美眸，一只手缓缓挪到了对方亭亭玉立的身段上，细细抚摸着。
如同揉捏着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
“可惜了。”林明说道。
另一只手，猛地斩下对方的头颅！
鲜血迸溅！
“你们的圣女，已经死了！证明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仙人下凡！”
林明拎起对方错愕的脑袋，环顾四周，掷地有声道，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寡人也照杀不误！她是仙人，那寡人便是杀神！遇佛杀佛，遇仙杀仙！”
在场的教徒脑中，皆是隆得一声巨响，猛然炸开！
“他才是真正的仙人！”
“黄河的泥眼石人！说得就是他，大端朝下皇林明！”
“天命在林，原来那句谶言是真的！”
唰得一声！
十几万白莲教教徒，匍匐跪倒在地，虔诚地双手合十！
这一仗，赢了！
城头上观战的老兵们惊呆了。
得知消息的荥阳城百姓，一样惊呆了。
下皇，难道真的不是凡人，他是神仙？
等到撤回城里的那一刻。
大部分亲兵，轰然倒下，他们其实也早就透支了体力。
“让人出城，收编这支白莲教队伍。”
林明交代着荥阳的太守，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农民出身，是因为当地官府和世家横征暴敛，才会导致爆发大规模民变。发给他们路费，放他们回去种田！”
“另外从二十万人里面，挑出五千精壮，编为地方军，暂时在荥阳城镇守。”
“是！”
对方点头道，“下皇辛苦了，下官布置了酒菜，准备款待您和各位将士……”
“来不及了，通知荥阳城所有军士，凡是能喘口气的，骑着马跟寡人走！立刻，现在必须火速赶到洛阳！”
林明不由分说道。
“是……只是下皇，您刚刚才结束战斗，元气大伤，这时若再贸然长途奔走，下官恐身体不适啊！不如挑一良将，命令其火速带兵增援洛阳？”
“其他人不行！只能是寡人！”
林明不容置疑道。
也不等对方回答，转身就马上走开。
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就重新骑上马，直奔洛阳城！
用百米冲刺的速度！
一开始，身后还有两三千人跟随。
到了后面，林明身后基本只有稀稀拉拉的数十骑了。
洛阳城，鏖战也到了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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