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的姜经理，很快有了回复。
那不是公司的地。
既然不是，就走流程呗。
先拿地，然后找专业的钻井队伍过来施工。
在这期间，方军他们又反复对这片区域进行勘探。
不得不说，这新雷达是有东西的。
尽管画质看上去很糊，跟老式黑白电视机所能展现的画面一样，但它能勾勒出地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模样。
方军他们这些外行人不懂这是什么水平。
刚好，姜经理那边办完了手续，找了钻井队过来打井，看看能不能挖到天然气。
钻井队里，当然是有懂行的。
“哇噻！”老熟人杨队长惊呼出声，“我的乖乖，这么厉害的设备！”
杨队长只是看了一眼，就震惊得不得了。
“很厉害吗？”方军与铁蛋面面相觑。
“真的很厉害，特别特别的厉害。”杨队长啧啧称奇地端详着雷达扫描出来的模型。
“那它到底厉害在哪里呢？”方军是不懂就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杨队长想了想，“比如说，打水井，这个在平常人眼里看来，应该很容易的事情，是吧？”
“那不是有手就行？”铁蛋茫然地摸着自己的光滑脑袋。
“瞧瞧，瞧瞧，这就是典型的外行人……”杨队长笑着摇头，“我要是这么跟你说，我19年应邀去打水井，通过物探方式定了13个点，打了13口井，其中9口是干的，另外4口出水量太小，花费了上百万却还是没有水……你肯定是不信的吧？”
“这……”铁蛋不自信了。
“根据我从业多年的经验，又另外打了7口，才满足了设计用水量，这你也不信的吧？”
“呃……”
“物探找水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不是太靠谱，但你还不能说它没用，因为靠谱的时候也有。”杨队长耸了耸肩，“这种心得，你只要经历多了，就会自然而然地总结出来了。”
“找水都这么麻烦，那石油之类的呢？”方军忽然发问。
“石油啊，那你可是问对人了。”杨队长嘿嘿笑了几声，“找石油那会儿，我还不是队长，只是个随队的小工。当年我跟着老队长去钻井找石油。几年下来，连续打了几百口井，在这里面，只有几个是能出油的好井。”
说起往事，杨队长一脸唏嘘。
“那会儿，一口井成本几千万，甚至是上亿。若是出油了，也就算了，花销再多都值得。也有花费好几年时间，消耗大量金钱，却是颗粒无收的，这都是有可能的。”
“不要觉得贵，也不要觉得概率太低。你们得知道，那已经是地质专家用国外最先进的仪器设备来找的。通过前期出色的物探来缩小范围，在已知条件中找概率，这就是挖石油。”
杨队长感慨过后，回到当下。
“体验过了当年找石油的困难，再看你们这个设备，啧啧。地下有啥玩意都看得一清二楚。别说打水井了，哪怕是挖石油，那还不是有手就行。就是勘探范围窄了一点点，要是能看得更深就好了。毕竟不是所有的石油都离地面很近的。”
杨队长是行内人，有了他的解说，方军终于明白这个新雷达到底牛在何处了。
其实，也可能不是牛吧。
只是单纯的，现在的物探手段比较拉。
连找水都不一定能搞定，更别说找石油。
有了对比，才显现得出这个新雷达的优秀。
“所以说嘛，改进的地方还是很多的。”方军深以为然，“赵博士，你都听明白了吗？按照我们的行内人的要求去改。把它的功率改高一点，效率也改高一点。”
“好的好的，我马上改。”被点名的赵思远连连点头应是。
“方老板，你这玩意，多少钱一台啊？”杨队长是真的有兴趣。
不说拿来挖石油，哪怕是打水井，都能一打一个准。
有它帮忙，真的是很省事。
“它成本如何？”方军看向赵思远。
赵思远赶紧默算了一下，才小声道：“老板，只算材料钱，它都要上千万。”
只是单纯的材料钱而已，还没有什么人工贵，专利附加费之类的。
要是真的把它做成商品来卖，少说也得翻几番。
也就是说，售价起码在五千万以上。
“杨队长，你也听到了。”方军倒是挺豪爽的，“材料费一千万，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上，就这个价给你一台。别的乱七八糟的我就不算了。”
“哎哎哎，要不得，要不得。”杨队长连连摆手，“足足一千万呢，这我得打多少井才能赚回来哦。我也不怕跟你说，方老板，你这一回……”
他伸手指了指远处正在竖起的井架。
“扣掉所有开支，单纯算净利润，我也就赚了你十万而已。想要凑够一千万，至少要再做一百单这个档次的生意。”
方军越有钱越大气，给钱非常大方。哪怕是这样，杨队长也要为方军服务一百次才能买得起一台新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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