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什么？”江清漓偏了偏头眼眸含笑地问道。
季常明吞了吞口水，喉咙有些发痒，抬手抓住那只作怪的人手，眉宇间还留着一丝英气，是她刚才牵住江清漓的冲动。
“清漓刚才为何一直看着我？”
“夫君不是说我这些日子忽略你了吗？趁着这个时机想看看你。”江清漓含着笑眉眼弯弯。
季常明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江清漓说的话太过直白，她没想好如何回答，只能由着本心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也……不用一直盯着呀……”
“夫君生得好看。”
季常明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脸下意识的挪到一边。
心里暗叹江清漓的犯规，以前不见她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也不知道今日怎么就开了窍，尽说一些让人脸红耳热的话。
季常明的喜悦还没好好享受一番，就听到江清漓继续说道：“夫君出来的如此着急，一会母后该找不到人了。”
季常明的一双眼睛眨个不停，抽了抽嘴角似乎不太敢相信江清漓说的话，尽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张了张嘴：“你刚才说……”
“母后和母妃皆在里面。”江清漓不好光明正大地取笑对方，只是轻笑出声。
江清漓的话犹如一记闷雷直击她的天灵盖，这都是些什么事情。
不是说好了散心，为什么她母后和母妃的人也会在这里啊！
自己方才的不稳重，是不是都被她们二人看了去！！
“你怎么不早说？”季常明哭丧着一张脸。
“本想着等你看完了戏，再告诉你。”
季常明翻了翻白眼。
“所以母后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刚刚还是一副想做坏事的脸，如今季常明只能抿着嘴唇，眼神幽怨地看着她。
“母妃说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想着出来散心。”
季常明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缘由，心里顿时觉得好笑：“所以你就把人安排在这里了？”
江清漓拉拉她的手，讨饶道：“方便。”
季常明虽然气愤，不过没有拿江清漓出气，毕竟这些都是一些小事。
就是这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还以为是江清漓转性了，原来还是她母妃发话。
说到底江清漓压根就没想过和她一起出来。
“所以我们现在是进去继续坐下来看戏？”
“都出来了，母后她们应该也知道了。”江清漓摇了摇头，她不想回梨园。
“那咱们出去走走？”季常明试探道。
江清漓点点头。
她一开始的想法就是陪季常明看完戏，然后和宁清欢她们打完招呼，就出去走走。
两人走在集市上，江清漓东瞅瞅西看看，很快就被一张银白色的狐狸面具所吸引，脚被定在原地，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虽没有主动开口，但还是被季常明注意到。
季常明抬头问她：“喜欢？”
“嗯。”江清漓的目光一直落在那面具上面，就是季常明开口说话，她也没有回头。
季常明心里别扭，这东西真有那么好看？就是自己说话也是爱搭不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最后季常明还是从店铺老板那里买下银白面具，想要亲手给江清漓戴上，谁料对方一个后退，与她拉开距离，是抗拒的动作。
这一操作着实看懵了季常明，手里拿着狐狸面具有些不知所措。
若不是江清漓的眼睛里还有自己的倒影，某人就真要怀疑江清漓是不是有……
江清漓伸出手掌，主动握住季常明的手。
连带着季常明手里的面具也被高高举起，看着那银白面具缓缓扣在自己的脸上。季常明露出不解的神色。
“银白色很衬你，这狐狸面具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季常明这才恍然大悟起来，任由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所以这是给我选的？”
“对，我一看见它，就在想戴在夫君的面上一定很好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江清漓还在欣赏自己挑选的东西。
只有一半的狐狸面具挂在季常明脸上，露出一双有神又深邃的眸子。
一向厚脸皮的季常明竟在这个时候不好意思起来，她红着脸扭过头，随手取下一只兔子面具递给江清漓：“呐！”
眼里满满的期待，江清漓见她随意拿起，左右是季常明的意思，她不好意思拒绝，抬了抬头示意季常明给她戴上。
“眼下不是什么灯会的时节，怎么会有人出来卖面具……”
在季常明的认知里，只有上元节才会举行灯会，才会有卖面具的人出来，可眼下早就过了上元节。
季常明的疑惑很快就有人给她解答，店铺的老板收了银子一边给她解释：“二位一看就不是舟山的人，在我们这里除了上元节，还有舟山自己定下的节日，也会举行灯火晚会。”
“这事怎么没听说过？”
“嗐，你们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件事很正常，听说是为了纪念舟山的一位先烈。”
“是吗？听起来应该是位英雄。”
“小哥当真是聪慧，这都让你猜到了。”
“大哥这面具不错，不过你说的这节日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三日后，小哥到时候可要来看看。”
收了银子的小老板，这会是高兴的找不到边。
季常明闷闷回答一声：“嗯。”
目光锁在江清漓的脸上，没想到自己随手拿起的兔子面具还挺适合江清漓的。
不过这个形象就不太符合江清漓了，毕竟兔子天真无邪，江清漓就是一腹黑怪。
两人就这么戴着面具出行在大街上，可能是不到节日的时间，她们一直被人驻足观望。次数多了，江清漓便觉得不自在起来。
握着季常明的手也渐渐用力。
季常明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牵着她的手就跑了起来，最后也不知道钻进什么巷子，和江清漓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有些入迷，缓缓低头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
眼看就要碰到一亲芳泽，谁料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让她一阵毛骨悚然。
理好自己的衣服，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转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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