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M显然没有转过弯，这和千原秋刚重生时遇到的神秘形象截然相反，这个声音有些呆愣：“谈什么？”
会场里‘啪’地一下陷入黑暗，紧接着报幕员的声音响起，随着帷幕的拉开，表演正式开始。
千原秋的眼睛放在舞台上的演出，实际上注意力集中在和M的对话。
“第一个问题，你是在哪里看着我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M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语气满是疑惑。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拆穿服部平次身份的举动？”千原秋似乎意识到什么，换了一种说法。
M说：“怎么知道的......我一直都在你的大脑里监测你的行动啊。”
“一直在我的大脑里？”
千原秋回想自己之前的身体状态，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异样。
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因为M说过他不能介入这个世界，千原秋认为M监视自己也是通过特殊手段在世界外监视。
没想到这个东西一直待在自己的脑子里。
“是的。”它给出肯定的答复。
千原秋眯起眼，不容置疑地说：“你不是M吧。”
“哈？你在说什么？我就是M。”
那道声音猛地拔高，在千原秋的大脑中炸开，他皱起眉头，揭穿它的伪装：
“太假了，这么浮躁连最起码的人设都没有保住。”
从这个冒牌货开口说话千原秋就觉得它的声音就不像，后续的语气更是与M南辕北辙，亏它这么自信能骗过自己。
浮躁，怎么连小世界的人类都说自己浮躁，有那么夸张吗？
那道声音没再坚持下去，语气也弱了下来：“是的。”
“我可没听M说在我脑子里装了你这个东西。”千原秋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是和那个能量进度条的光球一起进来的吗？”
“什么叫你这个东西，我不是东西，我是11号，M的分身！”
那道声音不满地反驳，对于后半句话还是老实回答了：“是，我藏在那个光球里一起进被放进来的。”
千原秋没有理会它的抱怨，现在他对M隐瞒自己的行为很不满，谁知道他还有没有放了其他东西进来。
他想着也问了出来“第二个问题，除了你和进度检测器以外，我的脑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没有了，只有我自己。本来就是因为我的能量波动小到不会被T-80发现才留下来的。”11号澄清道。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M没有告诉我？”千原秋的情绪低沉。
11号倍感压力，解释说：“因为我的能量小，留下来只能起到一个紧急制动的作用，可能M认为告诉你与否都无关紧要。”
意识到这个说法没有缓解这个人类的情绪，它又找补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M相信你会足够谨慎不去触碰主线剧情，留下我只是起一个最后的‘保险’的作用。也就是有个万一，我察觉到后醒来及时制止你。”
“哦？这听起来不是你说的相信。”
11号不知道如何接话，呐呐地说：“是我们考虑不周。”
不过在千原秋想通那段和M的对话后，他也猜到了M可能会留下后手，只不过没有预料到这个后手一开始就在自己身上。
说话的这个东西看起来不怎么聪明，但是有‘人’的情感，从稚嫩的声音和情绪判断似乎并不成熟，若是能拿捏住它对自己获取情报也更有益。
千原秋将话头对准了11号：“第四个问题，你在我的脑子里都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为了减少能量消耗，除了我的监察功能一直维持运行，其他的机体都陷入休眠，只有刚刚检测到你有修改主线的动作我才苏醒阻止你。”
11号慌忙解释。
千原秋没有再回复它，将问出来的信息组合整理。
台上的剧情上演到了高潮，神秘的黑衣骑士拯救了困境中的公主，一切都向着原定的剧本发展。
然而，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响彻会场，演出被迫终止。惊乱恐慌之后，所有人都在为黑衣骑士的真面目发出欢呼。
被声响吸引的千原秋看向台上意气风发的工藤新一，面对这般引人注目的场景，他掏出手机拍下了照片。
“你为什么要拍照片？”
见千原秋半天没有说话，11号按耐不住地问。
“因为要留下工藤新一还活着的证据。”千原秋回道。
就和APTX-4869的资料一样，以后会派上大用场。
11号还在担忧会不会影响到剧情：“若是不小心被人看见就完了啊，工藤新一活着的事情就会暴露。”
“放心，不会不小心的。”
千原秋站在远离案发现场的位置，不去打扰工藤新一难得的推理秀。
他继续和11号交谈：
“第五个问题，也是我的目的——你能把非主线的剧情传给我吗？”
“这个......”
11做不到，它只是M的一个分支体，并没有M那种把剧情压缩传输给人类的能力。
“做不到吗？”千原秋也察觉到这个东西的不靠谱。
他紧接着说出了第二个方案：“如果你能帮我监视主角那边的动静，实时反馈给我也可以，这样就算不知道其他剧情也没有关系。若是这个也做不到，我实在想不出让你留下的作用。”
“储存的剧情都是以数据的形式呈现的，我没有多余的能量把它转化成记忆的形式再传给你。”
11号蔫蔫地说。
“至于第二个，我也做不到。这次意外苏醒后，我的能量从节能恢复到正常消耗，在这个世界也没有办法从本体补充能源，维持不了几天我就会分解成数据。”
千原秋判断它没有说谎。
虽然M对自己隐瞒了11号的存在，但说到底他们是利益共同体，M不会做有损利益的事。
但目前看来自己的这次行动毫无收获。
11号见千原秋依旧没有回话，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这是它从本体分离后第一次执行任务，如果搞砸了，还说什么以后要取代M的地位。
它才不是没有用。
11号的分析器高速旋转，寻找可以帮上忙的方法。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它找到了这条出路。
它问:“你知道诺亚方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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