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林小雨惊呼，“真的？那可是很稀罕的东西！你们怎么找到的？”
“当时啊，师父把山羊绑在树下，就让我去找。我爬上山坡，仔细看着周围的岩缝，发现一丛绿油油的草叶中间，有几朵晶莹剔透的小白花，那就是雪莲。”陶春生感慨道，“别看我当时被撞得鼻青脸肿，可一想到这趟收获，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林小雨听得入神，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那后来呢？山羊真的放了？它有没有记仇啊？”
“记仇？倒没见它回来找我们麻烦。”陶春生笑了，“师父说，这种灵物通人性，只要不害它，它不会记仇。我们下山的时候，就把山羊解开了。它站了好一会儿，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们，好像在记住我们的模样。然后它就跑进山林，转眼不见了。”
林小雨托着下巴，目光投向火堆的跳跃火光：“真有意思，原来赶山还会遇到这么灵的东西。陶大哥，你跟着师父学了这么多年，一定还有很多奇遇吧？再讲一个嘛！”
陶春生瞥了她一眼，故意卖关子：“哎呀，故事可不是一次全都讲完的。再说了，我肚子里的故事有限，讲完了你就不稀罕我了。”
林小雨急得直摇头：“不会不会！你讲吧，我听得可认真了！”
陶春生看她一副求知欲满满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好吧，那就再讲一个。这次是我一个人进山的事。那天我在山里迷了路，结果碰到了一只大青蛇……”
“蛇？！”林小雨猛地坐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大青蛇很危险的吧？”
“是啊，危险得很。”陶春生点头，“当时我站在树下，突然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抬头就看到那蛇吊在树枝上，吐着信子瞪着我。我腿都吓软了，但又不能乱动，怕它扑下来。”
“那你怎么办的？”林小雨屏住了呼吸。
陶春生得意地扬了扬眉：“还是师父教我的，遇到蛇，千万不能慌。我慢慢地退了几步，摸出腰间的弹弓，捡了一颗石子，用最快的速度朝它七寸的位置打了过去。运气好，那一下正中目标，那蛇从树上摔下来，甩着尾巴跑了。”
林小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佩服：“陶大哥，你真厉害！不愧是赶山的高手！”
陶春生哈哈一笑，拍拍胸口：“那是当然！不过，这赶山的本事可不是光靠胆子大就行的，还得靠经验和运气。像你这样的丫头，要学会这套本事，还得多练才行！”
林小雨吐了吐舌头：“我才不学呢，太危险了！不过听你讲故事，倒是挺过瘾的！”
林小雨满脸兴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后来呢？你们怎么把那野山羊收拾住的？”
陶春生回忆了一下，笑着说：“后来啊，我师父可有办法。他找了一棵树，蹲在树后面等那山羊冲过来，等它低头的时候，用手里的棍子一挑，就把那山羊的角给挑偏了。那山羊一头撞到树上，晕头转向，我们才有机会给它套了绳子。你可别小看赶山的门道，遇到这些野物，得靠脑子。”
林小雨听得入迷，点头如捣蒜：“哇，原来赶山还有这么多讲究！那后来呢，那只山羊怎么办了？是不是很值钱？”
陶春生笑着摇摇头：“值不值钱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次让我明白了，赶山是一门学问，不只是胆大就行。后来我们把那山羊放生了，师父说山羊不适合圈养，放它回去才是最好的。”
林小雨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哦，原来没留下来呀。可惜了。”
陶春生见她一脸失落，故意说道：“小丫头，这才是赶山人的规矩。山里的东西，能拿的拿，不能拿的，放它一条生路。要是每次都贪心，山就会慢慢枯了。”
林小雨撅了撅嘴：“你说得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赶山这么辛苦，要是空手而归，不是亏了？”
陶春生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倒是精明得很！不过赶山人跟山讲究个缘分，不是每次都能满载而归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阵清风从林间吹过，火堆里一截烧得发红的木头啪地一声爆裂，火星四溅。陶春生忙伸手把木头拨了拨，嘴里说道：“这山里风凉，可别靠得太近，免得烧着。”
林小雨笑嘻嘻地缩了缩脚：“你别看我胆子小，我可没那么容易吓着。”
陶春生摇头：“你倒是有股倔劲儿，但山里的规矩，可不能马虎。说起规矩，我还记得有一回……”
他话音未落，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兽吼声。林小雨脸色微变：“什么声音？”
陶春生立刻竖起耳朵，眉头微皱：“像是野猪。”
林小雨一下子紧张起来，往陶春生身边靠了靠：“野猪？它会冲过来吗？”
陶春生沉思了一会儿，随手从火堆边抓起一根未烧完的木棍递给林小雨：“别怕，有我在呢。野猪一般不会主动冲人，除非它觉得受威胁。咱们小心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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