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笙淮听到燕栖夜的话眼睛一亮，只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价值。
对啊，虽然四殿下目前不是很能指望上她在朝堂上有什么人脉，但是她能给四殿下看着不爽的人添堵啊！
添堵她还不擅长？
她给她那母亲添堵添了那么多年，对那么一个本来就有案底名声一般的奴隶添堵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还有五皇女，她背后的颜家这几天在君上面前蹦跶蹦跶的，她瞧着君上已经忍无可忍了。
若是她现在针对颜家，不仅可以给五皇女使绊子，还可以博一个体贴圣意的名头啊。
最后再利用她姓氏的便利，把锅扣在三殿下头上不就好了？
至于她的弟弟嫁给了四殿下所以她有帮助四殿下的嫌疑？
哈，男子嫁人本就是身不由己的。
怎么能因为她弟弟给了四殿下就说她和四殿下有关系？
凤凰眼睁睁地看着本来自我怀疑的张笙淮突然斗志高扬起来，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人生目标，于是有些迟疑地戳了戳燕栖夜，示意她去看张笙淮不太对劲的状态：［你的未来左相似乎疯掉了。］
燕栖夜假装去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顺手将凤凰化作的小雀团再次从肩膀上戳落，看祂“啪叽”一声落在桌上。
凤凰就地滚了一圈，弹了回来。
［你的未来大将军要完了。］
［张笙淮没那么大的本事。］
燕栖夜借着将杯子往桌内推的动作接住自己弹起来的凤凰，抓住捏了捏。
刀黎和张笙淮吗？
这两个人其实半斤八两。
张笙淮想干掉旁人去以庶出身份夺权。
刀黎带着一颗“全天下的人都给我死”的美好心灵以万人踩的奴隶身份翻身。
两个人都有美好的野心和美好的目标。
而且这两个人还是一文一武。
她们打起来那能叫打起来吗？
这叫互补！
她就喜欢这种互咬，啊不，互补的场面。
被捏的扁扁的凤凰气得拿凰火悄悄烫了一下燕栖夜的手指。
感觉到温度上升的燕栖夜瞥了手上的凤凰一眼，又把祂丢到桌上。
［凰火对我构不成伤害，要是想热死我，那你也得多调高些。］
调高一摄氏度算什么？
凤凰不懂燕栖夜嘴里的摄氏度是什么，但祂听懂了燕栖夜在手把手教祂怎么欺负她。
凤凰突然有些真的生气了。
这家伙到底是怕死还是不怕死？
要是祂真想烫她，还等她教？
［不要。］
祂才不要伤害燕栖夜。
祂是个有原则的神。
本来还被燕栖夜捏在手心里的神明突然不愿意玩了，一溜烟缩回燕栖夜的神识里待着。
手里突然空出来的燕栖夜惊讶一瞬，低头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
生气了？
燕栖夜无视张笙淮对她输出的“如何毫无痕迹地给五皇女使绊子”背景声，缩到神识里围观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凤凰。
居然因为这个生气了？
什么嘛，她试探凤凰的底线那么多年，最后的底线是这个吗？
燕栖夜颇感无趣地叹口气。
果然，她还是学不来人怎么做。
现在连神都让她弄不明白了。
还是找点更有意思的。
燕栖夜把目光放回还在兴奋和她讲着计划的张笙淮身上，打断：“左相有没有提过你家和燕于飞的婚约？”
被打断了的张笙淮一点也不生气，认真想了片刻。
那个从张望柳出生就一直被叭叭的婚约？
好像有说过？
但是那是私下里她听见来着。
“这事应该是她们私底下在谈，就像臣当初私底下和殿下您谈一样。”
人话就是：听不到一点。
燕栖夜若有所思。
私底下谈的话，她倒是真没多少办法把内容搞到。
凤凰这样的神也手眼通天不到那个地步。
干脆去问问当事人吧。
［让你那个小夫郎去。］
生闷气的凤凰突然开口。
燕栖夜顿了顿。
让张渡言去？
让小兔子去做什么？
［为何？］
［当事人有四个，你母皇，左相，燕于飞，再加上那个张家的嫡出公子。你说准备去问问看，其他三人根本没法去问，对吧？张望柳是个男子，你这个女子也不方便凑上去。听我的，让张渡言去。
［哦对，你去前再多去几次张渡言房里。］
燕栖夜：？
前面的话倒是很有道理，后面的话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但她还是决定相信一下凤凰。
毕竟这家伙要是真的生气起来，说不定就不和她聊天了。
那怎么行？
没有凤凰聊天她会很无聊的，无聊的只能去屠宫了。
她可不想干那种事情。
她还是想做些和自己上辈子不同的事情的。
待够了的燕栖夜起身。
看见燕栖夜起身的张笙淮跟着起身：“殿下，要不臣想办法从母亲嘴里打听打听三皇女和张家的婚事进展？”
燕栖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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