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轩离只是笑容未变，抬起两只手便抓在了信的羽翼上，在信身躯一颤后，微微用力将其往外掰了掰。
“信小姐，有没有人教过你们这种希人，撒谎紧张的时候，要舒展羽翼呢……”
以前轩离便发现了，信一旦紧张或者情绪波动较大，羽翼就会出现变化，要么收缩要么展开。
好心情是展开。
而相对的，就是收缩了。
说谎话这种，自然属于后者。
因为腰间的两对羽翼被抓着，信身躯有些发软，再加上此时轩离的距离有些近，还有那她无法直视的锐利眸光，她实在有些怂了。
真是……要不是打不过……
“什，什么意思，我才没有说谎，担心你什么的，都是真的……”
脸色微微红了几分，信还想要挣扎一下。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拔毛了。”
“你敢！”
信闻言当即一个激灵，只不过对于她的斥声，轩离并不在意。
“你，你要是敢拔我的羽毛，我就，就……”
“就什么？”
轩离松开双手，感到有些好笑的看着信。
而信抬眸看到了轩离的神情，想要放狠话，但一时之间压根找不到什么适合的话。
该死，要不是打不过……
奈何不了轩离，信只好默默地闭上了嘴，脑袋微微偏向一侧，眸光躲闪。
“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轩离笑了笑，轻声开口询问道。
话音落在耳边，信犹豫了一下后，回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想法，的确，对比于瞒着轩离来说，将一切如实相告是更好的选择。
更何况，现在轩离已经知道事情另有隐情，她肯定是没办法在隐瞒了。
对于轩离口中“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拔毛了”这种话，信还是相信他的确能干出这种事的。
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的言必行，行必果吧……
只是现在这种质问的方式，也太……
摇了摇头，缓和了一下内心异样的情绪后，信正过脸，干咳两声后两颊上的红润消退。
“我们去另一边吧。”
片刻后，二人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营帐中，信下达了不让任何人进来的命令后，便落下了营帐的幕布。
营帐内，灯光亮起，轩离坐在椅子上，眸光扫视了几眼周围，营帐内有些灰扑扑的，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了。
收回目光，轩离看向向自己走来的信，等待着她开口。
营帐内，信走到了轩离的身前后，她的神色也变得认真了起来，开口道
“轩离，其实……整个事情从之前的马尔斯区地下意外就开始了，说起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感觉有蹊跷，后面询问了才清楚。”
轩离点了点头，静静地听着信讲述，虽然他已经知道了不少的情况，但都有些断断续续，并且并不具体。
眼下听信从头到尾顺一遍，也蛮好的。
一段时间后，轩离大概清楚了信这边的计划，和意识小世界中女子所说的差别不大，思索了一下后，轻声开口。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现在也已经进行到了一定的阶段，那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呢？”
轩离看向信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因为他总感觉信方才讲述的时候，又那么一些不太坚定的感觉。
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事，自信心不大。
轩离的话音落入耳中，信默默地看着轩离，神色平静。
“很简单，我们这边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只有你这边。”
“虽然我知道你大概率会怎么做，但终究不能笃定，毕竟……谁也无法约束你。”
信的声音在营帐内落下，轩离讶异了一下后明白了过来，的确，自己如果想像女子说的一样将计就计，就要主导这次行动，改变一些东西。
只是……谁也无法约束他？
不自觉的，轩离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恐怖”的人影，以及日常被揪耳朵的经历。
连忙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后的轩离转而再次开口，询问起了其他的事。
“如果抛开我的因素，你对你们这次的计划，有多少的把握？”
信闻言沉默了片刻，思索了一下后再次抬起了头。
“七成。”
“有七成的把握连带着将那个存在一同埋葬，剩下的三成，则是重创它，从而将零号空洞所占据的旧都夺回来。”
“嗯？”
“你们这么有把握？”
听着信的话，轩离不由得挑了挑眉，虽然信说的是七成，但按照她的描述，这和十成有什么差别？
对此，信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轩离，这种事情其实本就不该询问把握，毕竟我们也并不是知道全部情况，无法做出最合理的判断。”
“而这种事对于人类来说，把握只有十成和零成之分。”
“成功不了，等待的我们就是毁灭。”
“那为什么还要执行这个计划？”
“再等一等不是更好吗？”
轩离蹙眉反问，看着他的神情，信微微低了低眼眸，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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