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告诉我们，在盘问过程中，我们要尽量做到坦诚回答，无需过多顾虑，但也要尽量避免提及田真的特殊身份。
关于司马辛那边，表姐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让我们无需担忧。
在回归学校的第二天，表姐提及的全校盘问来了。
我们所有的新生都被有条不紊地带至北区教学楼，每个院系的学生各自聚集在一个宽敞的大教室里。
教室里，三位老师和一名调查官端坐在前，被点名的学生需要独自走到他们面前接受审问。
当盘问开始时，老师们会启动一种特殊的结界，将内外界的声音完全隔离。
我曾向表姐表达过疑虑，为何学校会如此兴师动众地开展这一行动，难道不怕打草惊蛇吗？
表姐给出了两个解释：一方面，这样的盘问让每个人都能像小欣那样，敢于表达自己对某个人的怀疑，从而大大降低排查间谍的成本。
另一方面，这也是为了给学校里所有存在的间谍制造压力，让他们在恐慌中出错，更容易露出破绽。
终于轮到我接受盘问了，我踏入那个隔音的结界，瞬间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面前的调查官，是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布满了疑似拷问的伤痕，让人难以想象他有怎样恐怖的经历。
他微笑着向我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龙谬，我是调查员杨咸。孩子，别紧张，把你的手给我。”
那声音虽然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并无半点恶意，甚至让我感到比七十岁的宁老师更加深沉而稳重。
我伸出左手，被他的右手轻轻握住。
我知道，这大概也是表姐用过的【读心】，它能在一定程度上辨识对方是否说谎。
杨咸的第一个问题，他拿出十张照片，询问我是否认识其中的人。
我如实回答，只认识李斯和田真，其中对李斯我并无深入了解，来校后也未曾有过太多交集；而田真，我则坚信她并无问题。
第二个问题，他询问我是否有怀疑的对象。
基于一些私人恩怨，我提议他们可以多留意武黎、陈默以及与他们关系亲近的人。
第三个问题，他询问我如果被误会为他国间谍，该如何自证清白。
我坚定地回答，身正不怕影子斜言，我愿意配合任何形式的调查。
最后一个问题，让我瞬间愣住了，他直接而尖锐地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老师，或者我们这些调查员中，可能就隐藏着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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