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一些喜欢的东西，他们都有，别落下自己的。”
傅霆泽提醒她，别光顾着给别人买，自己也要有。
他给卡是想让她花钱花的开心舒服。
不是协议结婚下达给身为妻子的命令。
要她伺候这个伺候那个的。
程家是残障所，里面住的都是退化脑瘫。
傅家可不是。
“真的？”
季亦瑶挺高兴。
花别人的钱给自己买礼物，这种好事还能轮到她头上，放在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她一双美眸眨了眨，指尖轻点下巴的思考。
“那我要好好想一下买什么，购物车里可是放了好多想买的东西。”
傅霆泽颔首，“喜欢就都买，颜色款式不用纠结。”
吃过晚饭，盛东来了。
傅霆泽起身和季亦瑶说了句。
让她吃餐后水果休息下，等自己回来再拆剩下的礼物。
季亦瑶点头答应。
傅霆泽才和盛东一起出餐厅。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盛东向他汇报。
“傅总，查到季宏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给太太过生日，也不许家里佣人提及此事，消息是从一个季家多年的佣人嘴里知道的，绝对真实可信。”
傅霆泽蹙紧眉头。
从季亦瑶带回那么多买给程烨霖的生日礼物开始，他就察觉不对劲了。
季亦瑶和程烨霖之间没什么感情，绝对不会是因为喜欢对方才买的，肯定是因为别的。
果然一查就发现有问题。
季亦瑶是自己不曾过生日收礼物，所以想身边的人能开开心心过生日，早早就订下那些东西。
盛东又说。
“那个佣人还讲她刚去季家不知道这个规矩，生日当天买了蛋糕给太太，太太打翻去和季宏远告状，是根本看不上普通的蛋糕。”
“但奇怪的是事后佣人觉得太浪费，想把蛋糕捡出来自己吃了，却发现垃圾桶里是空的。”
傅霆泽黑眸猛缩。
他好像看到那个画面。
五六岁的季亦瑶为了不让佣人因为自己而失去工作，故意打翻蛋糕，却又偷偷从垃圾桶里捡回去。
她一边吃着脏掉的小蛋糕，一边眼里噙泪小声祝自己生日快乐，还打气鼓励自己要坚强不可以哭。
‘季亦瑶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动不动就掉眼泪，蛋糕这么好吃怎么可以哭呢。’
‘你要开开心心的才行，明年她们都知道你不能过生日的，可就没有这么好吃的小蛋糕了呀。’
盛东见傅霆泽不说话。
开口说还查到其他消息。
“佣人说季家除了太太母亲是禁忌话题以外，太太也一直被季宏远近乎病态管束，动不动就把太太关到后院矮楼的禁闭室。”
“太太有次偷藏了根开锁的铁丝在身上，半夜想要出逃，结果因为年纪太小，后院都没跑出去，被季宏远给抓回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铁丝把太太双手扎的血肉模糊，最后痛到昏迷，季宏远警告众人敢违背自己放走太太，下场只会更惨。”
‘咣当’一声响。
傅霆泽脚边摆件被狠狠踹飞，撞到墙壁掉在地上碎成两截。
平时冷峻沉稳的男人，却因难抑心头怒火失了风度。
从不说脏话的他，骂了句最脏的。
傅霆泽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季亦瑶会反复看他左手疤痕，是想到之前经历过的，在感同身受的心疼自己。
那天在医院给他按太阳穴的时候突然就哭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找人去季家放火烧了后院矮楼，要那间禁闭室彻底消失，等阿瑶睡了，带我去见那个季家的佣人。”
“是傅总。”
第二天睡醒。
季亦瑶从手机上看到季家半夜着火的新闻。
上面大大的标题写着意外失火。
没闹出人命，就是后院那座三层矮楼烧成灰烬，连一片完好的墙砖都找不出来。
她点开照片放大仔细看。
那个伴随她整个童年的禁闭室，居然就这样被夷为平地，彻底消失了？
季亦瑶还没回神，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想了想还是接听。
“是大小姐吗？”
季亦瑶身形一僵。
她听出来对方的声音，是当年她过生日送小蛋糕的佣人。
她垂着眸子语气平静，“有事？”
“大小姐，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了，还觉得你娇气的很，看不上普通蛋糕。”
“昨天我才明白过来，大小姐你当年是为了帮我保住工作，不让老爷赶我走，才故意打翻蛋糕。”
“大小姐你不原谅也没关系，我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活该，但这么多年过去，这声道歉是我欠大小姐你的。”
季亦瑶漂亮脸蛋上神色惊讶。
她没想到对方打电话过来为十几年前的事情道歉。
明明过去那么久了，自己都快遗忘还发生过这么一回事。
可能是童年惨痛回忆太多。
对于季亦瑶来说，这件事情感动大于难过的，毕竟她最后吃到生日蛋糕了，那个洒满巧克力豆和两层夹心的小蛋糕，和想象中一样好吃。
“嗯，谢谢你的小蛋糕，这声道谢也是我欠你的，咱们两个算是扯平了。”
挂断电话，季亦瑶动动手指给失火新闻点了个赞。
她早就想把季家那个破楼一把火给点了。
可惜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季亦瑶换了身衣服，心情愉快的下了楼。
傅景曜一进来嘿嘿笑着邀功，他身后有尾巴的话，都能翘到天上去。
“大嫂，今天季家失火的新闻看到没？昨天表哥觉得那玩意不顺眼找人处理，我偷偷半夜溜进去一把火给点了。”
“对了大嫂，你是不是还接到一个季家佣人打来的电话？那也是表哥交代过的。”
“表哥说你是他的妻子，之前没资格说什么，但是现在谁也不能欺负你头上。”
他说完就让门外的人把东西运进别墅。
季亦瑶看到以后觉得有点眼熟。
“大嫂，表哥昨晚偷偷帮你清空购物车啦，说怕你纠结选哪个。反正表哥的钱就是你的钱，大嫂你还客气什么该花就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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