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叶战虽然见多识广，奈何实力不够强，刚突破到三劫武圣的武道之力也不算什么，此刻也只能将目光看向楚牧。
楚牧没有说话，而是双眼闪烁着九彩光芒，两道光芒射入吴池的体内，发现吴池体内竟然有一道熟悉的气息，赫然就是吴池的老相好黑月狐的气息。
“看来，情蛊真的让黑月狐爱上吴池了，她虽然离开了吴池，却在吴池身上留下足够的保命手段，以至于，罗刹首领的灵神进入吴池体内后，直接被黑月狐灭了。”
楚牧惊叹了一声道，“原本对吴池而言应该是一场劫难，却因为有了黑月狐在他身上留下保命的手段，反而成了吴池的造化。”
“你的意思是？”
叶战的脸色极为精彩，但明显松了一口气。
“罗刹首领一生的算计，最终成全了吴池，不过，他必须做出取舍，不能修炼儒道了，必须转而修炼魔道。”楚牧说着，一指点在吴池的身上，将吴池不断外泄的能量暂时封住。
不过，楚牧并未动用太强之力，显然无法封印吴池体内的能量太久。
“是废掉罗刹首领的武道，还是废掉儒道，你们需要给我一个答案。”
说着，楚牧反手给了吴池一个耳光，后者顿时清醒了过来。
“牧爷，老秀才。”
吴池的神色极为复杂。
刚才一瞬间他虽然失去了意识，却又马上恢复正常，所以，楚牧和叶战的话其实他都是听到了的。
“你自己做选择。”
叶战笑着说道，“修行之路，靠的是自己，虽然你是我的弟子，但我深知儒道修炼之法的艰辛，我不会逼着你和我一起修行看不到尽头的儒道的，你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话虽如此，他的心中却颇为伤感。
毕竟，儒道修行之法的传承几乎断绝了，就算叶战自己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能修炼到超凡武圣之境，可以说是运气非常好，他自己对前路也非常迷茫，不可能硬要弟子跟着自己一路走到底。
“老秀才，你表面上说得简单，其实心里在骂着，如果我废了儒道修炼之法，你会第一时间弄死我吧？”吴池小心问道。
叶战冷哼一声道，“就你这不学无术的样子，书都没看过几本，也想修炼儒道？你以为你自己是秀才吗？我还担心你修炼儒道会败坏儒道的名声呢。”
“你说的也是啊。”
吴池闻言，脸上露出了伤心之色，无奈道，“老秀才，其实我也想好好读书和你走一样的道路，但你应该知道，我虽然聪明，却一看到书本就头疼，我真的看不下去。”
说到这里，叶战忍不住转过头，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吴池瞄了一眼叶战，紧接着说道，“原本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着你的脚步修炼儒道了，没想到你竟然能真的踏入儒道的境界，成为超凡武圣，而且，还帮我体内所有能量全都转化成为儒家的浩然正气，使得我也能修炼和你一样的功法，真好。”
叶战闻言，身形一颤，转过头看着吴池，激动道，“小池，你，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吴池说道。
叶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要后悔哦。”
“放心，肯定不会后悔的。”吴池拍着胸脯，大声说道。
“好好，有你这么一个徒儿，吾生不孤独啊。”叶战哈哈大笑着说道。
此刻的他，由于太激动，眼角都湿润了。
楚牧眨了眨眼，总觉得结果不可能如叶战所想的这么好。
吴池也愣了一下后，小声说道，“老秀才，我想废了儒道的浩然正气，转而修炼魔道，你竟然还这么高兴，你该不会是想着一辈子追杀我吧，才觉得你这一辈子不会孤独吧？”
“什么？”
叶战的笑容凝固了。
楚牧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吴池有点心虚，并未去看叶战，而是转头对楚牧说道，“牧爷，我做好决定了，我并不适合修炼儒道，以我那跳脱的性格，还是比较适合修炼天魔功，你传我天魔功吧，我一定不会辜负这一身力量和这门功法的。”
楚牧无语道，“你不辜负这一身功法的意思是什么能解释清楚吗？”
“呃这...”
吴池呆了呆，连忙道，“我的意思是，实力越强责任就越大，我既然有了强大的实力，自然会承担起我需要承担的责任，至于功法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比如说，我一定会好好为老秀才护道，好好保护小师妹叶仙儿。”
这家伙倒是识趣，并未继续刺激叶战，反正不管日后如何，先把好话说了便是。
可惜，叶战并不吃这一套，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道，“罢了，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我也不劝你，但你要记住，自己的选择，永远不要后悔。”
他拍了拍吴池的肩膀后，便转身踏波离去。
看着叶战孤独寂寞的背影，吴池的心情显然也不太好，小声道，“牧爷，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老秀才好不容易才走上儒道这条路，也帮我将一身真气都变成儒道的浩然正气，原本应该是想和我一起探索这条路的巅峰的，现在我却背叛了他，他肯定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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