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山和林一凡疯狂拉扯，最后谈到了4700万，两人都做了让步。
“林老板，请付账吧。”
韩千山把装着画卷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微笑，姐夫只要4500万，这一番拉扯就挣了200万。
“千山老弟，我一下可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你先把画留下，三天后我再把钱转给你。”
林一凡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画卷。
“你在跟我开玩笑？”
韩千山马上抓住他的手腕，脸上的笑消失：“林老板什么意思？”
这边沈东升也皱起眉头，起身来到韩千山旁边，这么贵的画怎么可能赊账？
“林老板，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三天后再给货款是什么意思？”
沈东升摇摇头，笑道：“你要是有诚意就拿钱，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不是赊账，东升老弟不要误会嘛，请稍等一下。”
林一凡掏出手机打电话，随手打开扩音键，手机里传来一段歌声。几秒后电话接通，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一凡，你是不是淘到了好东西？”
“沈大老板你好，我淘到了唐伯虎的桃源图，隐泉给出了5200万的估价，我先把照片发给你，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林一凡切换到微信界面，把桃源图的照片发给对方：“你先看货，有事给我打电话。”
电话被挂断，沈东升轻皱眉头，原来林一凡也是二道贩子，他和韩千山都是赚取差价。
不过电话里的人好像是沈明启，听声音很像，沈东升问道：“林老板，那人是不是沈明启？”
林一凡的手机响铃，他再次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沈明启的声音：“你在哪？”
“我在会所，沈老板有兴趣吗？”
“有，你等着，我现在过去。”
“好嘞，恭候大驾。”
林一凡挂断电话，笑道：“我听说你和他有误会，因为你投资玲宝公司，他想收拾你？”
沈东升点头：“他想收拾我，我想收拾谁呢？你和沈明启是一条船上的？”
林一凡摆摆手，迈步走到酒柜旁边，拿着一瓶洋酒走到桌子旁边，开瓶倒了三杯酒，递给沈东升一杯。
“我和他只是生意上有来往，说白了就是点头之交。东升，其实你不应该帮沈梅，他们俩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又能怎么样？”
韩千山冷笑：“林老板，我们韩家可不是好欺负的，只要我家的老爷子还在，他沈明启就不敢放肆。”
“你这话说得不对，你家老爷子是君子，沈明启是不要脸的小人。”
林一凡举杯碰一碰沈东升的酒杯：“东升老弟，你肯定不会介意我把货卖给沈明启。”
沈东升仰头喝口酒，喝到了一股酸味，夹杂着淡淡的甜味，应该是葡萄酒。
他当然不介意买画的人是谁，只要大家都能赚钱就行了。
如果沈明启买画更好，最起码可以减少他的流动资金，沈梅投标的压力也会少一些。
三人喝完酒，林一凡带着哥俩来到隔壁的休息室，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机。
林一凡拿起遥控打开电视，电视机里出现了办公室的监控画面。
“两位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办公室等沈明启过来，保证不离开监控画面。这里的酒随便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林一凡指着酒柜，说道：“千山，你也知道我脾气，我也没有必要因为几千万得罪韩老。”
韩千山笑道：“希望如此。姐夫，把货给他吧，咱们相信他一次。”
沈东升把盒子递给林一凡，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抬头盯着电视机上的监控画面。
“两位，我先走啦。”
林一凡抱着画卷出门，片刻后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中，他把画卷放在办公桌上，给自己倒一杯红酒，举着酒杯对着摄像头打招呼。
“千山，这个人靠谱吗？”
“还行吧，林一凡是个要脸的人，在魔都二代圈子里也算个人物。姐夫放心吧，就算生意不成，他也不会跟咱们耍花招。”
“二代？他家里有长辈是当官的？”
“他爹是魔都的官员，他妈经营一家新能源电池厂，据说沈梅跟林母的公司有生意往来，新能源汽车的动力电池包会卖给林母。”
沈东升点点头，据说新能源电车都是由电池驱动的。不过这玩意儿耐久度不是太好，用够一段时间就充不进去电了。
“姐夫，新能源电池包里是很多干电池，林母的公司会检测每一节电池的性能。性能差的当遥控器电池，性能好的重新做动力电池。”
沈东升不懂这些，打开手机度娘阅读相关资料，看了一会儿发现看不懂，就收拾手机看监控画面。
半个小时后。
一群人出现在画面里，沈明启和林一凡握手，五六个鉴定师仔细鉴别桃源图，电视里也传出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一凡，我看见韩千山的车停在楼下，这幅画是沈东升的？”
“哦？为什么不能是韩千山的？”
“哼哼，韩千山就是个花花公子，他没有本事搞到唐伯虎的真迹。”
沈明启抬头看屋四周，看到了墙角里的摄像头，冷笑道：“一凡，他们是不是在某个房间看着咱们？”
“哈哈，沈老板误会了，韩千山只是来我这里消费的，这幅画也不是他的。”
隔壁休息室。
韩千山气得咬牙：“这个老狐狸真把我当花花公子吗？老子以前是没有遇见值得我收心的女孩儿。”
“呵呵。”
沈东升笑了，说道：“咱们跟他斗一斗，如果他被你这个花花公子扳倒了，肯定会气到吐血吧。”
“姐夫，咱俩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你也说我花花公子？”
韩千山翻白眼：“虽然我也交过很多女朋友，但我没让她们吃亏，该给的钱我也给了，该买的包包我也买了，你情我愿呗。”
“哎呦，咋还跟我急眼了。我的意思是，以后你要注意私生活了，以后你就要当爹了。”
沈东升笑道。
这时，电视机里传来说话声：“老板，这幅画确实是唐寅的真迹，美中不足的是这两段题跋不是唐寅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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