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心答非所问，声音笼罩着浓浓的愁绪，“我不想沾染这么多因果，但是命运总是跟我开玩笑。我欠下的债太多了，都快还不起了。”
江谨言眸光微动，“人活在世界上，怎么可能跟周遭划清界限？不用觉得欠，就乐在其中不好吗？”
宋一心转头看着他，眸光染上了灼灼光华，“乐在其中？”
江谨言点头，散漫的声音认真，“你现在不在苗疆，不用给自己那么多条条框框。你活在人群中，那就按照人的方式来。”
宋一心，“……”
她看着他的眼神发光，带着希冀，像是在想这样做的可能性。
江谨言看着她这样，眸光柔和了些，心念微动，想到刚刚她给左寒的东西，突然福至心灵，“左寒受伤了吗？”
宋一心回神，对上他洞察一切的眸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默了一瞬，解释道，“他机缘巧合破阵，帮我度过了死劫。但这道劫不会消失，会应验在他身上。”
江谨言神情微怔，“什么意思？”
宋一心回答，“他会死。”
……
在等待夏如槿到来的几个小时里，左寒害怕极了。
因为江总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让他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今晚睡是不能睡了，得提防江谨言暗鲨他。
夜深了。
冬日的夜晚寒意入骨，风像是带着刀子。
左寒强撑着精神，兢兢业业的守夜，只是没等到江谨言的暗鲨，等到了白家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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