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黑白子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见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存在。
浑身剧烈颤抖，口中发出嘶哑的低吼：“妖…妖怪…九霄龙蛇…”
那惊恐万状的模样，宛如看到了索命的厉鬼。
原来当年林天为逃离此地，曾化作九霄龙蛇本体，不仅将在场众人尽数打成重伤，更是一爪之力便将这雄伟的山门摧毁大半。
如今重临故地，林天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愧疚。
当初只顾着逃命，却不曾想给这些人留下如此深重的心理阴影。
“黑白子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林天轻声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谁知黑白子闻言，却是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四肢着地，如同野兽般在地上翻滚爬行。
“林天，我不怕你了，我如今也是妖了。”
“来啊，大战三百回合！”
看着昔日魔剑宗高手如此疯癫模样，林天心中震惊万分。
“其他人呢？程云鹤前辈，还有你师兄他们呢？”
黑白子闻言一怔，眼神瞬间变得呆滞。
仿佛陷入某种可怕的回忆，浑身剧烈颤抖。
下一刻，凄厉的嘶吼声响彻山谷：“他们…都被我杀了，都被我吃了！”
“因为，我要当妖怪！”
林天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心中满是震惊与愧疚，万万没想到当初一战，竟给他们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
而此时，叶雪听着两人对话，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当日五大剑宗比武时出现的那条九霄龙蛇，竟然就是林天所化。
想到这里，叶雪心中顿时燃起滔天怒火。
“林天，想不到秘境里带出来的你，居然真的是妖怪。”
“大师兄就是被你害成这样的，他的疯都是你造成的！”
林天闻言一愣，诧异地回过头来。
“大师兄？张羽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的疯不是之前就有的吗？”
叶雪闻言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若是让林天知道张羽还活着，必定会赶尽杀绝。
思索片刻，她决定隐瞒实情：“我来这里，是为了找给爹爹恢复修为的方法。”
林天点了点头：“我来此，也是为了这个。”
“因为血魔炼帮我重塑了一半修为，我怀疑这里还有可以重塑修为的秘密。”
“可是现在黑白子已经疯了，其他人都死了，恐怕是白跑一趟了。”
叶雪沉默片刻，突然灵光一闪：“不如我们进去看看，也许有文献记载，可以帮我爹爹恢复修为。”
林天闻言恍然大悟：“这倒是个好主意，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两人说罢，转身朝山门走去。
谁知就在此时，黑白子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怪叫。
“你们这些妖物，要干什么？”
“我们魔剑宗山门，岂容你们随便踏入？”
话音未落，便朝着叶雪猛扑而来。
林天见状脸色骤变，刚要出手。
谁知黑白子却突然改变方向，一个翻滚钻进山门，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山门内外，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林天和叶雪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这个疯疯癫癫的黑白子，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山门内外，阴风阵阵。
枯枝在风中摇曳，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
仿佛有无数冤魂在低声哀嚎。
“师姐，小心为上。”
林天低声提醒，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叶雪点了点头，也暗暗运起灵力，做好战斗准备。
两人缓缓踏入山门，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浓稠的黑暗仿佛能将人吞噬，伸手不见五指。
林天眉头微皱，正要施法照明。
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
“桀桀桀…你们终于来了。”
“我等你们，可是等了很久啊…”
声音飘忽不定，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天和叶雪背靠背站定，警惕地环顾四周。
“是谁？出来！”
林天沉声喝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癫狂的大笑。
“是谁？哈哈哈…我是谁？”
“我是妖，是人，是魔，是神！”
“我是这世间一切存在，也是这世间一切虚无！”
疯癫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叶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声道：“林天，这黑白子怕是真的疯了。”
林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小心为上，这里恐怕还有其他古怪。”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亮起数十盏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着黑白相间长袍的佝偻身影，正倒立在半空中。
那诡异的姿势，宛如一只倒挂的蝙蝠。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桀桀桀…”
黑白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那狰狞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林天眉头紧皱，沉声道：“黑白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白子闻言一愣，随即又是一阵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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