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目间多了几分和煦儒雅，少了些凌厉之感。
“好看吗？”初婳歪着脑袋问道。
王天风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啥，却见初婳把他推了出去。
“走吧走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王天风和初婳来到辖区派出所，今天户籍处的人不算多，前面的窗口依然有人在排队。
王天风的神情紧张，这并不是他习惯的。他的生涯中，无论是面对敌人的严刑逼供，还是在黑暗的角落里执行危险的任务，他都能保持着一个特务应有的镇静。
但现在，成了普通人的他，在这座现代的城市中，这个广亮而又富有秩序的户籍处前，竟有些手足无措。
初婳感觉到了王天风手心的湿意，这份紧张情绪像电流一样透过他的手传到了她体内。她若有所思地望向王天风，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她用力回握着他的手，笑着说：“叔叔，没事的，我在这里呢。就只是一个户籍登记拍个照，很快的。”
王天风望着她，眼中有一抹感激的光芒，“婳婳，谢谢你。”
排队的人群逐渐向前移动，终于轮到王天风和初婳。他们走向窗口，一名公务员抬头看着他们，眼神中透露着例行公事的平淡。
“我们来办身份证。”初婳代答，她递过去了一摞资料。
王天风站在一旁，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政府部门的运作。他的眼神在周围快速地扫过，尽管紧张，但那种特务的本能还是让他在无声中观察和判断。
公务员翻看着资料，点点头，开始敲击键盘，电脑屏幕上闪过信息录入的界面。
“好了，去门口等着，叫到名字就去隔壁拍照。”
王天风跟着初婳到门口坐下，王天风多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王天风。”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王天风立刻起身，走进拍照的地方，落座，身子不由得绷得笔直。
“别紧张，头再往下一点，对，肩膀放松……脸上表情放松些，不要刻意保持严肃……”拍照的师傅不停地指挥着。
王天风的紧张是无法控制的，从他的神情中就察觉到了，这和面前的机器似乎并没有关系。
“王天风，看着镜头，想想你开心的事情。”
这句话逐渐起了作用，他余光瞥到门口偷偷看着他的女孩，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神情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僵硬了。
摄影师看着镜头中的影像，对王天风说：“好了，可以了。”
王天风松了口气，起身的时候差点因为紧张后腿而导致的腿麻而摔倒。
听到笑声，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局促地对初婳解释道：“我没事的。”
初婳忍住笑，握住了他的手，点了点头。
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拿到身份证了。
王天风和初婳走出派出所，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两人却不约而同地眯起了眼睛，望向那湛蓝的天空。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王天风和初婳之间的关系也在悄悄发生变化。王天风逐渐适应了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
当他们拿到身份证的那一刻，两人相视一笑，王天风终是在这个时代留下了痕迹。
而且……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拿到身份证后，初婳就迫不及待的带着王天风去乘坐地铁。
初婳挽着王天风的手臂，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将他带到地铁站。现代社会的便利交通方式对王天风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他步伐略显僵硬，但眼中充满了好奇。
地铁站里人头攒动，步履匆匆，王天风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有些不适应这般拥挤和嘈杂的环境。
而初婳则轻车熟路，指引着王天风在自动售票机前买票。
面对现代化的设备，王天风显得手足无措，初婳笑着安慰他：“叔叔，别紧张，我来教你。”
她细心地一步步演示如何操作，点击屏幕、选择目的地、插入卡……这些对她来说似乎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却让王天风倍感新奇。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初婳的动作，生怕漏掉任何一步，像个学生一样认真地学习着。
“好了，我们拿好票，走吧！”初婳兴奋地扬了扬手中的车票，拉着王天风朝进站口走去。
进站的安检口处，王天风再次感受到了一丝紧张。站在安检门前，他有些犹豫，初婳看出了他的不安。
轻声说：“叔叔，这里只是检查是否携带危险物品，没有什么可怕的。”
王天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踏进了安检门。
当门上发出“滴”的一声，提示通过时，他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抬眼看见初婳正微笑着注视着他，仿佛一道温暖的光芒照亮了他的心房。
他们顺利通过安检后，进入了候车大厅。王天风环顾四周，看到各种现代化的设施，还有闪烁的电子屏幕，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一会儿，地铁驶入站台，初婳牵着王天风的手，随着人流登上了列车。地铁车厢内，座位早已被乘客占满，他们只能抓着扶手站在一旁。
列车启动的一瞬，王天风身体微微晃动，初婳俏皮地笑了笑：“叔叔，第一次坐地铁感觉怎么样？”
“很新奇。”王天风诚实地回答，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他注意到车厢内各种标志和提示，还有人们或低头看书，或玩着手机，呈现出一派忙碌又有序的景象。
初婳说道：“叔叔，你慢慢会习惯的。现代生活就是这样，快捷方便。我们去的那地方很热闹，你一定会喜欢。”
王天风微微一笑，心中感激初婳的善意安排。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充满了硝烟与鲜血的年代，但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才是他继续前行的动力。
地铁穿过一个个隧道和站点，车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王天风的思绪也随之飘荡。
他回想起自己在那个年代的艰苦岁月，那些兄弟们并肩作战的日子，忽然觉得一切都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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