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继续解释道：
“我想，你之前在京大读书，听过兜兜的不少传言。”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他问道。
苏哲不明所以，“什么问题？”
“这些谣言从哪里来的。”
“不学无术、高考成绩是作假的、多次进过局子、打架斗殴、私生活混乱、私生子、弑母、克亲，甚至就连前段时间的网上吵得沸沸扬扬的丑闻。”欧阳陌语气平缓，顿了一下。
又说，“都是来自秦朗。
“你今天也看到了，秦朗就是个没种还蠢的男人，李封阳也不是吃素的，这些事，他一个人敢这么放肆吗？”
苏哲瞳孔放大，“难道是…”
“是，很多事情，没有明明白白的证据，但是和我想的差不多，是他那个生理学上的父亲，秦长寿授意的，在国外这几年，李封阳有次被雇佣兵暗杀，现在还在查，不过我猜，是秦长寿花钱买命，买李封阳的命。”
苏哲浑身起鸡皮疙瘩，满眼不可置信，“为什么？李封阳不是他儿子吗？”
欧阳陌冷笑，“儿子也没用，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葩，他费尽心思将李封阳撵出国，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他回来。”
接着聊到两人的相识。
欧阳陌才是真正的欧阳家的私生子。
从小，他在欧阳家过得也不容易。
总之，李封阳算是他的标兵，两人勉强算是一起扶持长大。
“我其实小的时候就认识李封阳了。但是真正和他开始做朋友，是上高中之后。”
“小学的时候我和他是隔壁班，从小，李封阳就受苦，比我还惨，秦朗那会和他一个班，他带着全班同学孤立李封阳，说他坏话，污蔑他偷同学的东西，时不时的把他堵在厕所、学校旁边的小道等等，没有一个人帮他。”
“我曾经尝试着和他交朋友，那会儿小小的一个，小脸长得圆圆润润的，眨巴着大眼睛，冷着脸让我滚。”
“不过那会，我也小，很多事情我也不懂，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欺负他。”
“后来，他学会了保护自己，谁欺负他，他就揍谁。”
“确实因为这些事多次进过少管所，我不止一次见过他外公外婆来学校给他处理这些事。”
“中间有一段时间，他休学了三年，六年级的时候，才返校，我也不清楚休学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不过我猜测和他母亲去世有关，回来是因为升学。”
“李封阳智商奇高，我会这样说，是因为哪怕他休学好几年，但是最后毕业考试的成绩也是第一名，初中后，我们还是同一个学校。”
“我因为好奇，偶尔还是会关注他的情况，这会儿的他，更是阴郁、冰冷，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看谁都带着戾气。
我很少看见他在学校或者学校周围打架，不过身上倒是经常受伤，我猜是因为没人帮他处理，所以打架也换了方式。”
“初中的时候情况也没有好转，被人欺负得很惨，被全校唾弃，班主任经常公开凌迟他，同学霸凌他、孤立他、甚至时常东西不在了就污蔑他。人人见他都跟瘟神似的，而秦朗也阴魂不散和他上了同一所初中。”
说到这些，欧阳陌喉咙发紧，情绪难以自抑，平复了好久。
“我那会也是个胆小鬼，我也不敢和他做朋友，只是会远远的看着。”
欧阳陌虽然在学校没人欺负他，不过回家却和李封阳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也无心顾及其他人。
“上高中后，我开始主动接近他，和他示好。长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虐待的人，防卫心很重，看谁都带着厌恶。”
“有次他受伤了，满背全是鞭伤，失血太多，晕倒在路边，是我把他送到医院，哪怕如此，我们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周围那些人，阴魂不散的，围绕在他的世界。我试图帮他，所以我也成了被霸凌的对象。”
欧阳陌仰头轻笑出声。
笑这个荒唐的世界。
“慢慢的，我们俩关系缓和了一点，打架的时候会带着我一起去，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他身上个一两个月就会出现一次满背的鞭伤，我问他，他闭口不言，什么都不告诉我。”
“哪怕这样，他学习还是最好的，甚至在很多青少年大赛中拔得头筹，我原来其实成绩一般，受他的影响，我也考上了京大。”
“大学之后，我对他的了解更多了一分，因为成年了，家里给了我一定的权利，所以我利用家族的力量，全面的调查了关于李封阳的家庭，不过也只能了解到一些细枝末节。”
“秦长寿隐藏得很好。”
“十九岁那年，我才知道原来他从小是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就八岁那年，他外公外婆去世后。
同年，他母亲也跟着自杀，那会儿传出的谣言是李封阳弑母。
信息表明，李封阳的母亲不仅有抑郁症，还有精神分裂症，一个八岁的孩子会杀了他母亲吗？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信李封阳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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