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刚洗完澡，发梢还带着些许湿气的艾丽西亚，正与舒根哈茨家的三少爷，巴尔干共处一室。
“……是。”
虽然对他的命令感到万分羞耻，但从被卖到这里的那一刻起，艾丽西亚就隐隐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慌乱，缓缓地开始解开衣扣。
“簌……簌……”
粗糙的亚麻布衣服上，沾满了怎么也洗不掉的污渍，让她无颜将其放在房间里的椅子或床上。犹豫片刻后，她只能将衣服轻轻放在冰冷的地板上。
褪去最后一件外衣，如今的她只剩下薄薄的里衣。如果连这件也脱掉的话，自己就将一丝不挂地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
艾丽西亚强忍着颤抖，偷偷地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这个从今天起就成为自己主人的男人，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身体，仿佛她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那锐利的眼神，让她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内心更加慌乱。
巴尔干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个，巴尔干少爷。”
艾丽西亚鼓起勇气，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下一秒，她便与那如刀锋般锐利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那……那个，请问，需要连……连里衣也一起脱掉吗？”
虽然明知故问，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和羞耻。
“…….”
巴尔干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满。
他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山峰般，带给她巨大的压迫感。
艾丽西亚的脑海一片空白，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少，少爷……”
她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命运的摆布。
毕竟，她和他的身份地位，有着天壤之别。
“…….”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向她伸来，目标是她……
“啊！”
艾丽西亚惊呼一声，猛地闭上双眼。
额头传来一阵刺痛。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巴尔干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我对你这种下贱的平民没有兴趣，不用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啊？”
“真是愚蠢。”巴尔干不耐烦地指了指房间的角落，“我只是在为你量体裁衣，好给你准备新的衣服。难道你想一直穿着那身脏衣服吗？”
艾丽西亚捂着额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角落的椅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侍女服，和她之前见过的其他侍女穿的一模一样。
……原来是因为房间太暗，自己没有看到吗？
“……对不起。”
艾丽西亚羞愧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不快去换衣服？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的时间很宝贵。”
“……是。”
是啊，已经没有时间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了。
当艾丽西亚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时，她已经被眼前堆积如山的书籍惊得目瞪口呆。
“闭上你那张没见过世面的嘴，从现在开始，集中精神听我说。”
“啪！”
艾丽西亚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睁大双眼，表示自己会牢牢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
很好，总算有点学习的态度了。
“魔法是什么？”巴尔干问道。
“是……是神明的恩赐。”
“……真是毫无新意的回答。”巴尔干摇摇头，“试着用你身体的一部分来比喻魔法，你觉得它和什么最像？”
艾丽西亚仔细思考着他的问题，时不时地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自己回答得太慢会惹他不快。
“是……大脑吗？”
大脑？
虽然不能说错，但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
“魔法是肌肉。”
“肌，肌肉？”
艾丽西亚不解地歪着头，眼中满是疑惑。
好吧，看来有必要先给她科普一下基础知识了。
“没错，就是肌肉。”
巴尔干耐心地向她解释着魔法的基本原理，以及他所理解的魔法的本质。
虽然其中不乏一些晦涩难懂的概念，但艾丽西亚毕竟是这部小说中的女主角，学习能力自然不差。她一边认真听着巴尔干的讲解，一边努力理解着这些对她来说无比新奇的知识。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居然还识读文字，这在平民中可是相当少见的。如果她连字都不认识的话，接下来的教学计划可就难办了。
“所以，如果不懂得使用方法，魔法的力量就永远无法觉醒。但只要掌握了正确的使用方法，即使是再愚笨的人，也能成为强大的魔法师。明白了吗？”
“明白了，少爷。也就是说，使用魔法的关键在于对魔力操控的技巧，以及对魔法的理解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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