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会，一时兴起胡咧咧几句屁话，下面坐着的干部们全都奉为圭臬，跟抄录圣旨似的“唰唰唰”笔记；
你随口一说门有点窄，第二天旧大门就被拆掉，出入口至少拓宽一倍；
你下意识提醒年轻同志浅色运动鞋搭配警服不好看，第二天见到的所有干部全换成锃光瓦亮的大皮鞋；
你早上玩笑般夸了句新晋的年轻女干警真漂亮，结果人家下午就敢穿着低胸装敲你的办公室门；
这滋味，绝对不是再去当个副职能体会的了。
所以祁同伟还是拒绝了钟小艾的好意：“不好意思了小艾，帝都对我来说，只是个关着金丝雀的漂亮笼子，猛虎应该出山林，蛟龙当然入大海，我不想再被这世间枷锁束缚了。”
钟小艾闻言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整理了下心情，说道：“那行吧，人各有志，我也不说什么了。我托父亲打听过，反正有了功劳，你的副省长应该是稳了，沙瑞金可能会在接任后宣布这条消息，到时候别忘了感谢我。”
“放心吧，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什……什么意思？”
“动词，就这样。”
祁同伟挂掉电话，闭上眼，安静地躺在车座上。
赵东来见祁同伟挂断电话，心情还好，便适当地插了句嘴，想套套近乎。
“厅长，京州的不少同事最近都跟我打听您的事，都说您这副省长肯定稳了，那您的奋斗之路，也算功德圆满了吧。”
“功德圆满？”祁同伟睁开眼睛，眼神中分明化出几乎凝成实体的野望欲火，“我怎么觉得，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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