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喜欢烧烤。
又开张了。
炭火噼啪炸开火星，江源握着铁夹子翻动烤架上的鸡翅，油滴在木炭上腾起白烟。
妲己侧身坐在他左侧的藤椅上，两条裹着黑丝的长腿故意往他膝盖上蹭，高跟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勾他裤管。
"老爷~"
她突然伸手扯他耳朵，带着烤鱿鱼酱料的手指在他耳垂抹了道油印，"尝尝我刚烤的香菇。"
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捏着竹签，香菇顶着融化的芝士递到他嘴边。
江源张嘴咬住的瞬间，妲己突然缩手，香菇擦过他嘴唇掉在围裙上。
她笑得前仰后合，胸前的珍珠项链晃得叮当响，九条雪白尾巴从裙底钻出来，最长的两条缠住江源的手腕："要这样喂才有趣呢~"
江源大笑张嘴。
随后妲己的尾巴尖儿卷着烤茄子，在江源鼻尖晃了晃：“老爷猜猜，这茄子里塞的是蒜蓉还是妾身特调的狐涎香？”
她故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黏糊糊的，涂着珠光唇蜜的嘴离他耳垂仅半寸。
江源伸手去抢竹签，反被她用尾巴缠住手腕往烤架方向带：“急什么，先帮妾身尝尝酱汁。”
她突然含住半片青椒，红唇衔着碧色递到他嘴边，“啊——”
胡喜媚扑棱着沾满孜然的翅膀挤过来，羽尖扫过江源后颈：“姐姐好狡猾！老爷你尝尝我刚烤的鸡脆骨，用凤凰火烧的可香了！”
她鼓着腮帮子吹凉竹签，王贵人拎着青玉酒壶款款走来，翡翠步摇擦过小葱发顶。
她指尖捏着块冰镇西瓜，汁水滴在江源肩头，“老爷尝尝这个，妾身用娥皇的冰裂纹碗镇过的。”
小葱瘫在躺椅上举着啤酒罐傻笑：“你们妖精也讲究祖传食谱啊？那金莲姐会不会做武大郎炊饼？”
正在水边洗生蚝的金莲手一抖，贝壳划破指尖，灵体渗出淡金光泽。
江源立刻起身，却被三条尾巴同时缠住腰：“我去看看......”
“老爷偏心~”妲己的尾巴勒紧几分，故意让旗袍开衩处露出雪白大腿，“上回妾身被虾钳夹到，老爷可是用嘴吮的伤口。”
胡喜媚突然把翅膀展开成屏风，羽毛缝隙里露出半张俏脸：“我现在就去找螃蟹夹自己！”
王贵人用银叉戳了块哈密瓜塞进江源嘴里：“不如这样，妾身数三声，老爷同时给我们仨喂食。”
她玉指轻点，三个盛着不同食物的瓷碟浮空而起，“一、二......”
“三”字未落，金莲端着青花瓷碗飘然而至：“老爷，醒酒汤炖好了。”她垂眸盯着碗中晃动的汤水，中衣上的朱砂莲花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奴家想老爷了。”
江源趁机挣脱尾巴，接过汤碗时指尖擦过她半透明的手腕，把她抱在怀里。
“老爷明天再给你画点儿好看的。”
金莲迷上了江源在她身上写写画画。
妲己突然从背后贴上来，九尾缠住他双腿：“要画就现在画，妾身尾巴当画笔如何？”她故意将最蓬松的一条尾巴塞进江源手里，毛尖扫过他喉结。
胡喜媚见状立刻褪下半边翅膀衣裳，露出莹白肩头：“老爷在我羽毛上写首诗嘛！要藏头的那种！”
王贵人慢条斯理解开翡翠腰链，玉石碰撞声清脆如泉：“妾身这枚双鱼佩正好缺个题词......”
小葱摇摇晃晃扑到烧烤架前，抓起刷酱料的毛笔：“我来我来！我在美院辅修过书法！”
她踉跄着在王贵人肩头画了只歪嘴鸭子，墨汁顺着锁骨流进衣襟。
“错了错了，得用巧克力汁，可食用！”金莲慌忙去拦。
妲己笑得尾巴乱颤，趁机将江源推倒在藤椅上。九条尾巴如流云覆下，雪白绒毛间隐约可见她解开的盘扣：“老爷选吧，是画尾巴、题翅膀还是......”她红唇咬住他衬衫纽扣，“解这玲珑扣？”
胡喜媚的翅膀忽然裹住整个藤椅，羽毛缝隙里漏出她气鼓鼓的声音：“说好要在我羽毛上写情诗的！”
王贵人指尖勾着翡翠链子轻轻摇晃：“妾身的玉佩可是能温养灵气的......”
金莲默默捡起掉落的毛笔，蘸着朱砂在自己心口描了朵并蒂莲。半透明的肌肤透出嫣红，随着呼吸如活物般舒展。
小葱抱着空酒瓶蹲在旁边，突然伸手戳了戳自己的馒头，问江源：“哥，这能纹身吗？我下周有泳装拍摄......”
胡喜媚蹲在小冰箱前翻找饮料，翅膀收在背后像件银色斗篷。她掏出罐冰啤酒贴在脸上降温，起身时翅膀"唰"地展开，带翻了装孜然粉的玻璃罐。
"哎呀！"她慌忙伸手去接，翅膀上的羽毛沾满黄色粉末。
转头看见江源被妲己缠着，眼珠一转，突然扑到江源背上，沾着孜然的羽毛蹭他脖颈："老爷帮我擦干净嘛~"
江源右手还被狐尾缠着，只能用左手拿湿巾。
胡喜媚趁机抓住他手腕，引导着往自己翅膀根部擦拭，冰凉指尖划过敏感羽骨，她浑身一颤，打翻了他手里的啤酒罐。
夜风卷着炭火的余温，鱼塘里锦鲤跃出水面叼走漂浮的花生壳。藤椅在九尾与银翼的包裹中吱呀摇晃，朱砂顺着金莲的腰线滴落在青石板上，凝成点点红梅。
一时间鱼塘上，群魔乱舞，江源夜战八方，最先完蛋的毫无疑问就是小葱，她怎么能跟那几个妖精比。
都是千年的法力，特别能扛。
江源如果不是靠着乌尔山，现在早就被拿下了，当然没有那次的升级，他也不可能跑到封神去，妲己现在应该还在跟纣王玩。
想到这里，江源火气更大了，最倒霉的也就是妲己，她不知道自己的老爷怎么突然间就发怒了，只好瑟瑟发抖，九条尾巴也在发抖，舞动的也没了节奏。
江源的节奏就是它的节奏。
“鸡精，过来，快点别磨蹭，抓住妲己。”
“好的，来了老爷。”胡喜媚快速贴了上来，王贵人也不甘示弱。
“老爷可不能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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