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没支撑住，直接被踢倒在地，她捂着被踹到的地方，十分不解地抬头看向卢婷：“我没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两个女生把念念重新拉起来跪着，为了避免她挣扎逃跑，两人甚至一踩住了她的脚。
“你不总是第一名吗？全校都在说你聪明，你这么聪明的脑袋瓜怎么会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呢？”
卢婷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又抬手给了念念一个巴掌：“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倒是长了一张白白嫩嫩的脸！”
满脸写真嫉妒的少女抬手就又是两巴掌，似乎是不解恨，卢婷还朝着念念那些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又踢了两脚。
直到念念疼得蜷缩在地上，几个人才放开了她。
卢婷看着狼狈的念念很是满意地蹲下身子：“这只是给你的小小警告，劝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少去勾引男同学！”
说完，卢婷转身想走。
念念却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的少女眼里满是不甘和倔强：“我没有勾引男同学，林泽宇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才看不上他！我只想好好学习！”
她的话让卢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原本充满嘲讽和戏谑的神情变成了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看不上泽宇！”
“你们这是校园霸凌！我会告诉老师，会报警的！”念念奋力反抗着，可卢婷他们却根本不肯放过她。
又一轮殴打过后，直到念念倒在地上起不来，卢婷几人才离开。
而之后，又有好几次在同一个地方念念被他们几个女生殴打着。
一次又一次，李青璇眼睁睁看着视频中的小姑娘身上的衣服从夏季校服变成冬季校服。
看着念念眼中的倔强一点点变成绝望。
直到视频结束，李青璇紧握着的拳头也不曾松开。
“念念明明说要去告诉老师，可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次的霸凌？”李青璇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口的愤怒。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念念时她心如死灰的神情，心口就不自觉抽痛。
“圣熙最近把念念那个班的两个老师停职了。”孟秋的回答让李青璇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出事了倒是想找替罪羊了。
“另外，孤儿院那边最近也收到了一笔不小的款项。”孟秋说完，又把相关证据发给了李青璇。
“他们真是好得很！”李青璇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把卢婷霸凌念念的视频转手发了出去。
“这件事我会亲自盯着，你先准备一下方舟和萧氏的签约吧。”
李青璇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重新打开电脑，看着社交媒体上关于念念坠楼这件事的报道，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她点开卢婷的社交账号，一条条翻看她的动态，眼中寒意愈发浓厚起来。
她第一次霸凌念念的时候在社交软件上发布了一束花配以三个爱心表情，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底下的评论里也都是清一色的恭喜恋情。
后边几乎她每次霸凌念念都会晒出自己得到的礼物。
就好像，霸凌念念就是她获得礼物的方式一样。
而在评论里频繁被提及的林泽宇，却根本没有出现过。
最新的一条动态中，卢婷甚至还假惺惺地为坠楼的念念祈福。
“卢婷，你已经成年了，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李青璇低低念了一句，关闭了电脑。
第二天，网上的舆论逆转了。
百万网红发布了一条视频，虽然遮掩了霸凌者和被霸凌者的面容特征，可眼尖的网友还是从校服上看出了这是圣熙的学生。
一时间，圣熙又被送上风口浪尖。
甚至，霸凌者是卢婷也被扒了出来。
曾经被卢婷欺负到退学的小姑娘也站了出来，把卢婷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发了出来。
一时间，卢婷受到了来自各界的口诛笔伐。
甚至还两次被传唤到警局。
等她坐上回家的车，离开警局时，卢婷终于忍不住问向自己身边的律师：“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又来问我？泽宇呢，他为什么不来帮我作证！”
律师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烦道：“卢小姐，你被传唤的原因是霸凌同学，林泽宇可没有霸凌别人！”
“可现在网上都说是我把洛念念推下楼的，可明明不是我，我有不在场证明！”卢婷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停车！停车！”卢婷拍打着车门。
司机没办法，只能在路边停了下来。
卢婷冲下车去，朝着小路就跑了进去。
她家和林泽宇家本就很近，更何况卢婷时不时会去找林泽宇，对去他家的路熟悉得很。
不等司机和律师追上来，卢婷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小路上了。
她一路奔跑，好不容易跑到林泽宇家楼下。
双层的别墅，大门已经被关上了，只有二楼卧房透出浅淡的灯光来。
“泽宇。”卢婷开口，想喊他开门，可周围几家也多少与卢家有些交情，她不敢被人发现，只能压低了声音。
喊了好几声，却根本没有人应答。
卢婷没办法，心里又着急，只能绕到后边，想翻过后院的矮墙。
可等她爬上矮墙，抬头看去时，原本急切的心似是一瞬间停止了。
她看着二楼窗口的影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一般。
只见，窗口两道人影交缠着，难舍难分。
卢婷眼睁睁看着林泽宇缓缓抬起李梓的下巴，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两人拥抱，旋转，难舍难分。
从窗口一点点往屋子里面去。
卢婷一直跨坐在矮墙上，直到窗户中的灯光被熄灭，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冰凉的泪水已经铺满了她整张脸。
卢婷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到家里的。
寒冬的风吹得她脸颊生疼，到家的时候，她双脚已经冻得麻痹了。
直到摇摇晃晃走到自家门口，卢婷看到家里所有人都打算出门找她，甚至卢雨和萧玦都在。
她才哇一声哭着扑到自己母亲的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是为了帮他。”卢婷呜咽着诉说自己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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