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抓住他的手臂。“再仔细看看。”我坚持道,指着那些标记。“它们太规则了,太刻意了,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还有那些符号……”我用手指勾勒出一个符号的轮廓,一阵寒意顺着我的脊梁骨蔓延开来。“它们与符文相映照,但是……颠倒的,就像倒影一样。”
玄风,一直都是学者做派,在这些爪印旁跪了下来,他把放大镜凑近石头。“真奇妙。”他喃喃自语,眉头因专注而皱起。“它们确实似乎与墙壁上的雕刻相对应。但是这股能量……感觉……不一样。更黑暗。”
灵心突然猛地倒吸一口气,让我抬起了头。莫长老面色苍白,他颤抖着手指指向走廊。“听。”他声音嘶哑地低语道。
石头的嗡嗡声、弟子们的低语声,甚至血狼不耐烦的跺脚声——随着一种新的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这一切都渐渐淡去成为背景音。一阵低沉、粗哑的轻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诡异地回荡着。这是一种透着古老恶意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险恶的东西潜伏在阴影之中。
血狼脸上的血色尽失,他的虚张声势瞬间被纯粹的恐惧所取代。他踉跄着后退,撞到了我身上,他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得很大。“什么……那是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那阵轻笑再次传来,这次更近了,接着是一连串的咔嗒声,就像爪子在石头上刮擦的声音。空气变得凝重起来,压抑的寂静只被咔嗒声节奏的加快和弟子们急促的呼吸声打破。
“有东西来了。”灵心低语道,她的手本能地伸向腰间的匕首。
我拔出自己的剑,熟悉的钢铁重量在面对未知时给了我一丝小小的慰藉。墓室墙壁上的符文闪烁着病态的绿光,投射出怪异的影子,在我们周围舞动、扭动,仿佛在模仿那看不见的生物的逼近。
“大家,背靠背!”我命令道,尽管恐惧的颤抖传遍全身,我的声音依然坚定。“不管从那里出来什么,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我们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圈,拔出武器,背靠着背,面向黑暗的走廊。咔嗒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这种期待几乎令人难以忍受。
那阵轻笑再次回荡,更近了,现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咆哮,这咆哮声震动着我们脚下的石头。阴影变得更浓了,空气中闪烁着看不见的能量。然后,黑暗中出现了一对发红光的眼睛,像燃烧的煤块一样穿透黑暗。它们盯着我们,充满恶意和饥饿,一个冰冷、残忍的声音从阴影中低语道……“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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