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人祖，道：“前辈，晚辈说的可对？”
此刻的他，如同一位求知的学子，渴望得到答案，解答心中的疑惑。
“对。”人祖重新坐下，道：“孩子，你肯定很困惑，种道境为什么要种下道种，为什么要以外界诞生的道种为主。”
陈光散去真力，金黄一片的星空消散，他端坐在人祖前方，道：“是的，前辈。我不理解，为何要如此做？”
“一条主流的修炼道路，是要具备普适性、完整性和可行性的。当然，每一条修炼道路都是有门槛的，不是人人都能踏入修行的大门。这是自然规律，无法避免。”人祖说道。
他仿佛是一位智者，无所不知，无所不答。
陈光若有所思，隐约抓住了什么。
“悟道，对于任何种族来说，都不例外，是一道极难的门槛。道种的存在，可以加快生灵悟道的进程，提高掌道的速度。是大宇宙诞生的一种奇迹，一种机缘。”
“我为了普适性，所以才引入道种，将其作为种道之境的主流选择，这是给天资平庸者准备的。人族大战在即，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悟道。道种与人体天地的契合度达到一定层次后，不分彼此，原则上来说是不会被影响的。”人祖这般说道。
陈光眼中光芒一闪，那道飘忽不定的灵光被他抓住，开口道：“按照前辈的意思，只要在种道之前掌握道韵或是道意，便可无需道种，直接种道？还有，前辈口中的道种原则上不会被影响。也就是说，还是有几率会被他人影响，导致人体天地紊乱，生出变故？”
他突然明白过来，世上不存在完美的道路，不存在完美的事物。
即便真的有完美，那只能是无限接近，不可能完全达到，总会在某个地方有缺陷。
“不错。哪怕你种下的是宇宙种子，鸿蒙紫气种这样的至强道种，依旧有被影响的可能。到了高境界，即便是一刹那的影响，都是致命的。”人祖解释道。
高境界修士的念头，一念间碰撞何止亿万次，对于战局的把握远超寻常修士想象，任何一丝破绽都会被无限放大，足以致命。
“那前辈在种道之境，可曾用过道种？”陈光问道，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人祖摇头，道：“我若是用道种种道，我就不会站在这个位置。道种没你想的那么不堪，还是很有用处的。”
陈光眼中精芒爆射，道：“晚辈所处的环境，外界污染严重，以道种种道，恐怕会生出大问题。还请前辈指点。”
血月的污染，无法想象，至高都逃不脱。
他想要与血月面对面，斩灭这尊让大宇宙残破、即将沉沦的罪魁祸首，必须在各方面做到完美，不留下一丝破绽。
“人体如天地，自身即为种！”人祖道。
这才是种道境最完美的选择，以自身为道种，大天地为熔炉，借助外界大宇宙的力量，贯通人体天地，激活人体天地的潜能，明悟人体天地的奥义。
陈光脑海中的思绪彻底打开，道种是大宇宙诞生的，如果大宇宙有缺或是受到影响，那么道种相应的也会受到影响，这是不可避免的。
话又说回来，至高生灵成就己道，证就至高道果，是否可以完全摆脱这种影响？
“前辈，到了至高之境，可否摆脱这种影响？”他问道。
陈光话语落下，一阵心悸传来，有种大祸临头之感，响亮的雷声在他耳边响起，河水流淌的声音随之出现。
“看来，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探寻了。”人祖说完后，整座石屋震了震，像是在与什么存在交手。
陈光内心的悸动消失，雷声河流声亦不见踪影。
“你打下的根基很厚实，几乎达到了我所预想的完美之境，但在某些地方还有些欠缺。现在的你，可以开启以身为种道路的修行，不会失败。不过，这是你想要的吗？”人祖语气平淡。
陈光摇头，道：“这不是晚辈想要的，既然有欠缺，那便补上，不留破绽。晚辈要如何做？”
“重修一遍四大秘境！”人祖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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