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走出帐篷，来人看她只是粗略擦洗过脸，动了动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向着冯道长帐篷走。
歌姬迟疑两息，小心吸一口气后跟上。
到了道人的营帐前，来人却是不敢再进，“你进去吧，小心。”
后两个字他说的很轻，歌姬听见了，对着他盈盈下拜。
起身后歌姬颤抖着拉开门帘，一股刺鼻腥臭气味传来。
已然发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全无，歌姬的脚再也迈不动。
营帐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歌姬觉得犹如有万千可怕的魔物在窥视着她，哪里还敢迈腿。
她颤抖着身子回头，却发现身后已然变了模样，哪里还有四处帐篷的营寨，有的只是泛着水泡的黑水。
这竟然是个沼泽，而她就站在沼泽的边缘，像是黑芝麻糊一样的粘稠泥水时不时翻动一下。
泥水里面间或翻滚白骨尸身，歌姬花容失色，死死拽住手中的门帘，这才没有倒下地。
潜意识让她转身逃，可是身后看到的场景又让她赶紧向前跑。
前方风景太好，她都看着失神，有花有草，有飞禽有走兽，这个美好的场景或许是每个人都曾幻想过的。
歌姬尤为失神，因为这一幕就是她脑海中心心念念想了好多次以后的生活。
然而越美好越贴合幻想，却越显得失真。歌姬笑了，她身体转动，面向黑水沼泽迈动步伐。
“哼！”一声不满从前方美好世界中传来。
歌姬身体抖动，突然发现无法再控制身体，脚步也不由自主向后挪动。
又是那个声音隐约传出，“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下好好让你受着！这具身体真弱啊，一个凡人都搞不定。”
声音没有传出营帐，歌姬进入后门帘自动合上。
带歌姬过来的那人就见歌姬捏着门帘迟疑了几息，想转身往外最终却还是又不甘走了进去。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门帘放下，哪里还有什么美好世界，歌姬眼前犹如人间炼狱。
帐篷中不小，却是塞了满满当当的东西，架子，石台，炉灶器具等等，要不是架子上还有个挂着的人形物体，这俨然就是军中伙房中的场景。
歌姬脸色原本惨白一片毫无血色，此时看着架子上那个穿着昨日同伴一样的衣服的怪物，脸色却渐渐恢复，甚至有转红的趋势。
“桀桀，不错吧，是不是很羡慕，放心，你很快也能这样。”角落阴暗中那个阴森声音响起。
歌姬听得就是哪个道人的声音，她没有转头，还是呆呆看着已然没有一点人形样子的同伴。
她衣服大敞着，却没有什么香艳场景，相反让人看得恶心欲吐。身上所有皮肉都翻开了，不停有虫子样的物事在翻卷的皮肉中进进出出。
“呜！”歌姬终于没能忍住，腹中翻涌，嘴里就多了一口翻涌物。
“桀桀桀，等下你会把你吐出来的东西先吃下去。”道人笑着说着不带笑意的话。
歌姬惨然笑笑，仰起脖子又把口中的翻涌几口咽下。
“不错的想法。”道人不知道是赞许还是揶揄，他也不多话，手一挥歌姬直挺挺倒地。
道人走出阴影，便动手解开歌姬的衣服，嘴里轻声喃喃，“快了，快了，我的小宝贝们，等孵化出来就有几千个人等着你们，莫慌，莫慌。”
他手上动作不停，却是看也不看一片雪白，伸手从石台上拿起刀，随意选了个位置开始划拉。
利刃入肉，歌姬猛然睁眼，凄厉惨叫。
道人却是不停，似乎很是享受这种叫喊，脸色隐隐潮红。
歌姬喊了没二十息，终于受不住疼痛昏死过去。
道人撇撇嘴，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又流了一地的鲜血，他卷动舌头舔舐嘴唇。
“桀桀桀。”道人又笑了几声，低头向着一条伤口舔去。
舌头过处，留下黏腻残迹，像是田间蜗牛爬过菜叶留下的痕迹。
片刻后，痕迹隐入血肉，歌姬身上的血不再外流，伤口处渐渐有了动静。
转眼间，动静越来越大，哔哔啵啵的声响从伤口处发出，竟然是虫卵孵化成了虫子。
道人看着这一幕，满意点点头，转身从箱子中取出半瓶液体，分开歌姬的嘴巴就灌了进去。
歌姬原本开始干瘪的身体，液体进入后渐渐又恢复了丰腴，只是浑身爬满虫子的模样和诱惑是半点搭不上边。
道人再次看眼昨晚上的杰作，满意点头，掀开门帘向外走。
他这帐篷常人不敢来，也进不来，他很是放心，现在需要去集合那些受控的士兵。
三千八，道人心里嘀咕，今天应该能聚集起来三四万的人马，这样勉强够自己的孩儿们享用。
他的目的才不是什么童男童女，他要的是这个国家，或者说是这个国家的人。
只要有足够多的人任他驱使，他的实力就能稳步增长，要是能突破桎梏，到时候天下哪里去不得！
越想越开心，就站在营寨中央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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