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枳：“东森CEO陈之熠对我们很满意，合作意向书都要签了，可态度突然冷了下来，我去过东森好几次了，秘书告知不是开会就是外出，见不到人！”
时聿端起咖啡，椅子一转背对着桑枳：“平时说的天花乱坠，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吵着闹着要独立，这就是你的本事？十拿九稳的事情，到你这，就让人放了鸽子？”
时聿转过来，看向了桑枳，他在等她的解释。
桑枳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就像犯了错的学生在接受老师的训斥。
时聿放下杯子，“怎么不说话？平时那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
桑枳暗暗吸了口气：“对不起，时律。我这就去联系东森方面，尽快推动签约！”桑枳说话间，转身就要离开。
“回来！”时聿喊住了她，“你现在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能推进什么？”
桑枳看着他，一年多的相处，她已经有些了解时聿了。一般他这样的表情，语气说话时，并不是在针对她，而是事情也超出了他的意料。
桑枳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时聿：“你一般都和东森的什么人对接，和谁熟一些？”
桑枳：“陈之熠的秘书和助理，他秘书程璐接触的多，更熟悉一些！”
时聿：“买份礼物，私下约一下她，吃饭喝茶都行，探探口风！”
桑枳：“啊！”
时聿：“啊什么啊！知道什么叫知己知彼吗？”
桑枳：“那我买什么呢？什么价位？律所报销吗？”
时聿感觉自己快要眼前这个“缺心眼”给气死了，他是不希望桑枳走捷径，但人情世故中的一些小技巧，她还是要明白的。
很遗憾，这姑娘显然不明白。
时聿：“投其所好！你和她接触了那么多次，总能知道她喜欢点什么吧！”
其实桑枳真的不知道程璐喜欢什么，但她觉得要再说不知道，估计时聿就真的要开掉自己了。
桑枳：“我想想！”
时聿递过去一张卡，“密码是你转正的日期，回头把发票拿回来！”
“不用了，我可以用买咖啡那张卡，”桑枳逃跑似的转身离开。
时聿没好气地笑了，自己都没意识到，每次看到她仓皇无措的样子，他都会不自觉地想笑，很滑稽，也很可爱！
桑枳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和程璐没有私下接触，在东森的接触也都是公事，投其所好，只能从看得见的地方入手了。
桑枳回忆着每次和程璐见面时的样子，很快她就找到了一个共性，那就是程璐喜欢戴丝巾，桑枳去东森时，她十次得有八次衣服配饰是丝巾，而且丝巾的风格都很相似。
桑枳按记忆在网上搜索着那类风格的丝巾，桑枳找到后有些感慨：“果然女人的精致离不开钱的支撑。”
桑枳约了程璐晚餐，程璐的爽快答应是她没有想到的。
中午，舒静来找她吃饭，因舒静是京北人，桑枳随口问着：“你知道北城哪里有H店吗？”
舒静有些意外，“怎么？发财了？”
桑枳：“发什么财？买给一个朋友的！”
舒静试探道：“什么朋友？让你这么大手笔，H店的东西可都不便宜。”
桑枳没正面回答舒静，而是道：“晚上约了在北城餐厅吃饭，如果北城有，我想着直接在北城买！”
舒静摇摇头，“天街商业区有的是，离我们也不远，你买了再过去，也不会太浪费时间。”
“嗯！”桑枳笑着点了点头。
舒静看着桑枳，似是在想着什么，待桑枳抬头看她，舒静笑笑低头吃饭。
桑枳下午和时聿请假后，早早离开律所，去了天街商业区！
第二天，她到公司时，时聿已经到了。桑枳第一时间去和时聿汇报昨天了解到的信息。
现在两间办公室连通，桑枳去时律那边，都没门可敲了。
桑枳：“时律，昨天我了解到......”
时聿的视线从电脑转向她：“咖啡呢?”
桑枳：“哦！我先跟您汇报一下昨天的事情！”
时聿看了眼手表：“还没到上班时间，先煮咖啡！”
“可是我昨天了解到！”桑枳急切想把昨天了解的信息告诉时聿，她看来，这要比喝咖啡重要的多。
“先去煮咖啡！”时聿的脸上有些不耐烦了。
桑枳皮笑肉不笑回一声：“知道了！”转身就气呼呼的煮咖啡去了，她有时候真的理解不了时聿的脑回路，难道拿下一个大客户不比一杯咖啡重要吗？
同样的想法，时聿也有：“脑子有病吧？这事一看就是有人搅局，好像我早几分钟听你说，就能解决问题似的，缺心眼！”
两个人都在心里挤兑着对方。
桑枳煮好咖啡，端起来要走时，又放下了，看向一边的糖盒，有些小得意地笑了。
桑枳：“时律，您的咖啡！”
时聿喝了一口：“说吧！昨天都有什么收获？”
桑枳不自觉地笑了笑，有种诡计得逞的感觉，很快表情管理归位。
桑枳：“昨天我和程璐吃饭时，她暗示关于东森法律方面的业务，有人给他们提出了更优厚的条件！但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
时聿看着她没有说话，桑枳继续道：“但我觉得应该不是臻和！”
时聿：“为什么？”
桑枳：“因为她提到了陈之熠最近在忙一个项目，是关于一家国外传媒公司的收购！”
桑枳和时聿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时聿：“她还说什么？”
桑枳摇了摇头，时聿问道：“你怎么想？”
桑枳犹豫了一下：“我猜想，东森传媒也想参与BAC公司的收购！”
“依据呢？”时聿喝着咖啡，看向桑枳。
桑枳：“BAC公司拥有世界上近百个顶级国际体育赛事版权，东森传媒的视频网站是国内最大的视频平台之一，如果能拿到或者以更合适的价格更稳妥的方式参与收购，那才是他们乐见的。”
时聿：“所以你觉得东森这单是被我们自己人截了胡？”
桑枳对时聿猜到自己的心思并不意外：“我只是猜测，毕竟目前BAC在国内最大的收购方是深城的奇石资本，而奇石资本是周律师的客户！”
时聿：“你怀疑是周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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