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内。
布凡吃着盒饭，一旁的齐楠，杵着下巴一直望着他，颇有几分“情人眼里出西施”之感。
“咳。”齐母轻咳了一声。
齐楠这副姿态，她是看出来了。两人的瓜葛，除了第一次相遇之外，貌似都是齐楠缠着对方的。而布凡，一直以来都本本分分的。
“呃，我在看他恢复的咋样……”
齐楠随意找了个借口，回神过来。
“小楠楠，吃鸡腿不？”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听到这声音，布凡竟有几分熟悉。
“你是？”他抬起头来，望着那人。
“书摊老板！”
很快，他回忆起来，那人究竟是谁——路边书摊的老板！两本古书，坑了他整整一百块钱。
那时，他路过路边书摊，在那淘到两本古书。一本名为《衍天诀》，其中记载了如今他修炼的功法：神龙呼吸法；一本名为《九州神器录》，来历神秘，至今他才知晓此书一点内容：
第9756位，凡器【魇神珠】。
后来，两本古书莫名烧没了。往后，他也去过那儿，有书摊，可他再没见过那老板。
“你们认识？”齐楠疑问道。
“呃，你醒了。”见到布凡，司徒慎愕然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意味深长道：“嗯。是我。小伙子，我卖给你的那两本书，效果如何啊？”
“效果？”布凡有些不解。
“书？什么书？”齐楠再问。奈何，两人没搭理她，让她顿感郁闷，这都什么人哪？
两人的话，让齐母听得云里雾里。
“你那书，从哪得到的？为什么，将它们一起卖给我？第一本书的来历，是什么？第二本书，又是谁所作？以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见状，布凡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些疑问，徘徊在他的心底，总之挥之不去。有时，让他很迷茫，如若不知归宿。
人，最怕没有方向！
“书，从旧书摊收来的；一起卖给你，是因为第二本不好卖。第一本的来历，不可说；第二本的作者，说不尽。我出现在这，你问她。”司徒慎说罢，啃着鸡腿，瞥了眼生闷气的齐楠。
“呃，他是来救你的……”
齐楠见他看来，吧啦吧啦诉说一番，将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一下，好让他明白。
“京都医师？”布凡愕然道。
他不由打量起司徒慎：一身西装，有几处补丁，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还有一股旧书味，药味倒是没闻见。容貌嘛，倒有几分奸商像……
说他是医师，他打死也不信。
“不信吗？很正常。本大师一向不为人所知。每次出手，也都不为人知，救活了不知多少人……”
司徒慎随手丢下骨架，吹嘘道。
“他一向厚颜无耻，无需在意。”齐楠抓过盒饭中，被布凡咬了一口的鸡肉肠，吃了起来，打击道。对司徒慎的无耻，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随你怎么想。”
司徒慎也不想反驳，自顾自地啃着鸡腿。齐楠想要，他也不给。不帮他说话，还想要吃的？
白日做梦！想得倒挺美的。
“这是我的肠，要吃自己买去。”
布凡不想知道这档子事，是与不是，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刚扒了几口饭，想吃口饭，发现正被齐楠吃着，只剩最后一口了。他也不顾什么，将它用筷子夹了过来，一口塞入嘴中。
“哼。”
齐楠嘟囔着嘴，略微生气。
见状，齐母微露笑容，心中暗道：终于有治你的人了。寻常时候，齐楠作为齐家最受宠的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称心如意。
闯了祸，她也根本不用担心。
因为，总会有人替她摆平的。
她平日里嚣张惯了，如今遇到布凡，经常吃瘪，而她又奈何不了布凡，这让齐母哭笑不得。
半个时辰后，布凡办理出院。
“留步。不要再送了。”下了车，再往前走，可就是他的出租屋了，所以，布凡制止了齐楠。
“我想一个人静静。”
布凡再次拦下追来的齐楠，独自走入街巷，头也不回。见到他这般，齐楠跺了跺脚，很想揍他一顿，奈何，她要树立一个淑女形象。
“哈哈哈，某人被拒绝了。”
司徒慎大笑着，不着调地来了一句。
“楠楠，走吧。”
齐母挥了挥手，不再说话。仔细看去，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轻笑。现在看来，齐母自认，她也不怎么讨厌布凡。相反，她甚至觉得他可爱。
“笑？笑个屁！给我滚！”
齐楠愤愤不平，一脚踹在司徒慎屁股上，让他差点摔了个狗啃。砰的一声，她上了车。
“踹我干嘛？又不是我惹你？”
司徒慎爬起身来，上了豪车。
“啾啾……”出租屋里，小白狐尽情地蹭着布凡，那一双灵动眼眸，有泪花在滚动，似乎就要夺眶而出。对此，布凡也知道它心中所想。
“好了，不哭。”
“我尽量抽出时间陪你，好不好？”布凡将它搂在怀里，宠溺地摸着它柔软的绒毛。
“啾啾……”小白狐轻轻叫着。
“唉，你非凡物。如果跟着我，被坏人注意到，你会很危险的。我不能冒险。”布凡躺在床上，枕着后脑勺，望着窗外依旧昏暗的天空。
光明，还未到来，还需等待。
“啾啾……”
小白狐抬头叫了一声，清澈的眼眸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哗啦……”
小白狐化为一个白色光点，钻入了他的丹田，而他并无任何异样。这让他惊坐起来，不敢相信，小白狐竟有这般离奇手段，太震撼了。
“小雪？”布凡唤了一声。
唰！白色光点再现，化出小白狐本体。它抬起额头，望着布凡，小尾巴轻轻地甩动着。
“你还可以这样啊？”
“我真没想到。”布凡欣喜间，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如此一来，它不用再待在家，可以一直跟着他，四处游荡，再不会没有他陪伴了。
“可这……”
布凡看着房间，有些失落。
若小白狐跟着他，那这个出租屋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家？他也没住过多少时间。他不在屋里的日子，这房子空荡荡地，将会落下灰尘。
那这家的意义，谈何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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