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瑞言这种玩国际盘的人来说，国内的股票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太小儿科了。
不过他还是很敏锐地发现，他妹妹在选股票这方面，的确是有天赋。
她挑的那支股票，买的时候还是绿的，半个小时翻红了，又过了半小时，涨了8个点了。
锦书的十万块钱，已经赚到了8000。
“卖了吧？”于瑞言对锦书说。
锦书正在用从家带来的茶缸子喝茶，吹吹茶叶末，淡定道。
“再等等。”
这会股票还没有涨跌幅，一天涨个20%、30%也是有可能的。
距离收盘还有一小时，锦书的那支股票已经涨到了15%了，锦书心理预期是18%。
茶水喝多了，肚子有点涨，她决定去厕所。
“一会涨到18%就帮我卖了。”锦书交代郑昕，交代完就去厕所了。
于瑞言看电灯泡妹妹走了，就搬着椅子挪到郑昕边上。
“17......18！到点数了，得赶紧卖！”郑昕看到涨到锦书说的点数了，正想卖，于瑞言的手搭在她的手上。
“起量了，量价一起来的，再等会，还能涨。”于瑞言说得非常专业。
普通股民炒股，只会盯着价格，于瑞言这种专业搞金融的，会盯着成交量。
成交量起来了，价格的涨幅就是真实的。
如果成交量没起来，价格就算涨起来也是虚的，随时会跌。
“可是老板说18就卖的。”郑昕显得很犹豫。
她对锦书十分忠心，锦书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圣旨。
于瑞言牙痒痒的，有点嫉妒妹妹怎么办......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要是能上20，你亲我一下怎样？”
郑昕刚想反驳，她是正经秘书，不搞黄色。
大屏幕可能也感受到了于瑞言的无耻。
屏幕花了一下，持续了五秒。
等变得清晰时，锦书的那支股票点数，已经从涨幅18，变成了红色的21。
郑昕瞪大眼。
于瑞言伸手对着脸蛋比了比，喏，亲这里吧。
“这怎么能算呢，我都没答应你！”
“愿赌服输，输不起？”于瑞言挑眉。
说话间，那支股票变成涨幅22%了，于瑞言看差不多了，让郑昕去挂单。
挂单后要等会才能成交，等成交了，股市也到了闭市的时间了。
郑昕挂了单回来耐心等，于瑞言那个调侃的赌约，扰乱了她的心思。
导致她看书也看不进去，那么多黑色的文字，仿佛会排列组合一般，排出的，都是于瑞言的名字。
郑昕能感觉到于瑞言的改变。
这几天，他不叫自己郑小猪了，也变得会尊重她了。
每天她从锦书家里出来，都是他默默护送。
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郑昕还是不敢往前迈一步。
“什么表情呢？我又不逼良为娼，先欠着，以后再一起算。”于瑞言敲了郑昕的头一下。
“想学炒股吗？我教你，重点就是这个量......”
于瑞言压下心底的遗憾，给郑昕讲起股票技术分析来。
他这么一说，也吸引了周围几个股民，大家都过来听。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锦书的股票已经成交了，扣了手续费，一下午赚了2万多。
一战成名。
“小伙子，你是不是学这个的呀，有对象吗，我把我女儿介绍给你啊？”有个股民大妈灼热地看于瑞言。
这俨然就是金龟婿啊！
“不好意思，我有对象了，这就是我对象，以后是要结婚的。”于瑞言比了比边上的郑昕。
郑昕听得心漏跳一拍。虽然知道他这是糊弄大妈随口乱说的，可她还是很开心。
“垃圾桶妹妹怎么还不回来？”
于瑞言收了钱，看股民陆续往外走，锦书还没回来，太反常了。
“她不会是拉肚子，掉茅坑里去了吧？”于瑞言坏坏地说，“你拿个网，去粪坑捞她吧。”
以后妹妹就不是垃圾桶捡来的，是粪坑捞出来的。
“应该不会吧？我去看看。”郑昕也觉得锦书去的时间太久了。
厕所在楼下，郑昕挨个坑找了一圈，都没有。
股市的人都走光了，锦书凭空不见了。
郑昕的视线突然落在窗户的一角。
厕所的窗户夹缝里，别着一个梧桐叶做的书签，半个巴掌大小。
书签的一角，是林毅轩苍劲的小字，口衔云锦书，与我忽飞去。
这是林毅轩给锦书做的手工书签，上面还写了蕴藏锦书名字的小诗。
锦书非常爱惜这个书签，她借郑昕《红与黑》时，偷偷把书签拿出来放在兜里。
郑昕是亲眼看到锦书把书签放兜里的，不明白这个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刚好林毅轩开完会，过来接他们。
“我媳妇呢？”林毅轩眼睛扫了一圈，没看到自己媳妇。
“没看到她，但是我在厕所的窗户上发现了这个。”郑昕把书签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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