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么，听羲阳的话，我还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呢。”秦牧微微一笑。
羲阳闻言，忍不住看向青荷，他的确看出来这女子是一只鬼，但看不透对方的道行。
听秦牧言中之意，青荷竟还是千年道行的女鬼？
秦牧用灵眼观察荒山，开口道：“这山中，存在鬼域啊。”
能修出鬼域的鬼，对方的道行很可能超过了千年，入了问道境界。
如今这个时代，这样的鬼物，已经是很罕见的存在。
毕竟鬼乃是阴物，天地难容，鬼之一道极为难修。
这几百年神道崩乱，大部分鬼都会趁机想办法走神道之路，哪怕成个低道行的野神，也比修鬼要有前途。
秦牧琢磨一阵，“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去看看。”
按照之前的计划，这山中之鬼，暂时不在秦牧的清除之列，他只是路过而已。
不过现在见到此地阴气冲天，还有鬼域存在，既然遇到，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秦牧身形移动，眨眼就进入了山中。
山中荒芜，草木难以生长，存在的一些植被，多是极喜阴之物。
等走了一段路，秦牧心有感应，知晓自己已经进入对方的鬼域。
眼前景色一阵变幻，山中之景不复存在，而是出现一片繁华的街道。
咸阳城？秦牧眼睛微眯，发现自己居然是入了幻境，到了咸阳城中的大街。
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边有不少小摊，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显得极为真实。
秦牧眼中精光闪烁，他一眼扫过，发现这街道居然并非完全是幻境，而是亦真亦幻的存在。
比如他眼中看到的那些人和一部分建筑，就是真实幻化。
那些来往的行人，皆是鬼物假扮，有模有样。
秦牧收敛气息，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旁边的一位路人。
那路人被碰了一下，侧目看了秦牧一眼，然后继续赶路。
秦牧收了手，触感很真实，跟他施展梦蝶之术的感受差不多。
不过秦牧有些奇怪，这样的幻境，似乎对他也没什么用啊？
就在这时，一阵龙吟之声从街道的尽头传来。
只见得六条蛟龙拉着一架玉辇，向着这边飞速驶来。
玉辇之内的人无法观测，但六条蛟龙栩栩如生，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其中一条蛟龙看向秦牧，一双眼瞳瞪大，张口吐出人言，充满怨恨道：“秦牧，你害苦我也！”
饶是幻境，秦牧也是目光一闪，咧嘴笑道：“啧，淇神，你还真给陛下拉辇去了？”
淇神闻言，愤恨不已，“我会记住你的，秦牧，你等着！”
说话间，淇神已经和其他蛟龙一并拉着玉辇远去，眨眼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这幻境，有点意思。”秦牧忍不住说道。
“看来，淇神一事，真与秦司卫有关。”
有一道女子的声音幽幽传来。
街道上，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浮现，女子模样娇媚，神态柔柔弱弱，让人心生怜惜。
女子盈盈一拜，“魅姝，见过秦司卫。”
秦牧眼睛微眯，“阁下似乎知晓本司卫不少事情啊？”
淇神入咸阳之事，几乎没多少人知晓，结果这一位利用幻境，却是展示了出来。
秦牧自认为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也不知对方是如何幻化出来这样的场景。
听对方的语气，之前就有知晓他的事情。
魅姝巧笑倩兮，“秦司卫之名，如雷贯耳，妾怎会不知？”
秦牧不禁笑了笑，好奇道：“那你还知晓什么？比如我和遥山神女的关系如何？变个神女给我看看？”
魅姝柔声笑道：“妾身可不敢亵渎神女。”
秦牧拿出白梅剑，目光冷道：“天子玉辇，你都敢幻化出来，还怕亵渎一位神女？”
魅姝神色一滞，不禁道：“是阴阳家。”
“什么？”秦牧眉头一挑。
魅姝解释道：“四天前，来了一位阴阳家的人，他告诉了我一些事，还说推算到司卫会来此……他说司卫是有大气运之人，若我能出手将你的气运吞噬，会得大造化。”
阴阳家，最擅长验算天机，听闻那人能算到自己的一些事，秦牧倒不觉得意外。
魅姝顿了顿，又嫣然笑道：“不过妾身可不是傻的，怎会听信那等话语，大气运之人，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妾身刚才只是试探一番，还请司卫莫要怪罪小女子，小女子绝无谋害司卫之心。”
魅姝又是行了一礼，露出楚楚可怜姿态。
她都见到淇神落到那般下场，就自己这道行，傻了才会出手对付秦牧。
亏得自己留了心眼，并没有按照那个人说的那么做。
接着，魅姝小手一挥，一枚玉符出现在手。
“此物是那人送给妾身，说是能镇压司卫身上的气运，足以对付司卫。”
秦牧神色不变，拿过玉符一看，确实是一枚隐含恐怖气息的玉符，看其制作手法，并非大秦官方出品。
这样的玉符，的确能够镇压他，但想要真正对他造成伤害，还是差了些。
“那人是谁，又在何处？”秦牧询问道。
魅姝开口道：“那阴阳家的人神神秘秘，妾身连其相貌都不得见，至于他现在何处？妾身并不知晓，他的来历，更无从说起。”
“不过这等藏头露尾之辈，定是见不得人，闹不出什么风浪，司卫不用在意，若有下次，妾身将他捉到你的面前。”魅姝又道。
秦牧笑了笑，说道：“你既然说他是阴阳家的人，能掐会算，他还会再来找你？”
“这……”魅姝表情一愣。
秦牧抬了抬手中长剑，悠悠道：“所以，你放他走，算不算也与他有过勾结了？只是想见了我，再待价而沽……”
魅姝神色一阵变幻，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一眼就被秦牧看了出来。
“秦司卫当真要对妾身出手？”魅姝表情变幻，有些摸不准秦牧的想法。
她是真的不想和秦牧为敌，且不说秦牧的真实实力有多厉害，既然敢来，就明显不会没有准备。
秦牧淡淡道：“你很没有诚意，要我如何信任你？”
“诚意，司卫想要什么样的诚意？”魅姝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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