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先生’到底是谁？！他跟这件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压抑着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
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坐回沙发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陆远，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幽灵吗？」
我愣了一下，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先生’就像一个幽灵，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他操控着一切，却又隐藏在黑暗之中。当年那件案子，只是一个开始……」
女人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海中炸开，难道，当年那件案子背后，真的另有隐情？而这个「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当年，你师父之所以查不到这条裙子的来源，是因为……」女人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条裙子，根本就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我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怎么可能？这条裙子，明明是……
「你想知道真相，就去找钟表匠吧，他会告诉你一切。」女人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轻声说道，「陆远，小心，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再也回不去了……」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和一屋子令人窒息的谜团。我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女人最后一句话。
钟表匠？他到底是谁？和这件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小李的电话，「小李，帮我查一个人，一个钟表匠……」
小李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不到半天就把那个钟表匠的地址发给了我。那是一家开在老城区巷子里的古董钟表店，店面不大，装修却古色古香，透着一股神秘的味道。
我推门进去，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柜台后面，低头摆弄着一块怀表。他戴着一副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却炯炯有神。
「您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吧？」我走上前，掏出证件，「我是警察，想跟您打听点事。」
老人抬起头，瞥了一眼我的证件，又低头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怀表，语气平静地说：「什么事？我这儿只有钟表，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想问问您，认不认识这条裙子？」我把照片递到老人面前，照片上的裙子，正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条。
老人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半天，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戴上，再次看向照片，「这条裙子……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您认识这条裙子？」我心头一喜，看来这条线索找对了。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放下照片，示意我坐下，「小伙子，喝茶吗？我这里有上好的普洱。」
我哪有心思喝茶，但也不好拒绝，只好坐下来，耐着性子等他开口。
老人慢条斯理地泡着茶，一边说道：「这条裙子，不是现代的产物，它来自一个古老的欧洲家族，我曾经受雇于这个家族，为他们修理过一个古董钟。我记得，他们的家族成员中，就有一位小姐穿过这条裙子。」
「欧洲家族？您知道是什么家族吗？他们现在在哪儿？」我急切地问道。
老人摇摇头，「时间太久远了，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个家族非常神秘，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而且……」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他们似乎掌握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个家族，和「先生」有关？
「小伙子，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好处。」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但我怎么可能就此放弃？这条线索，很可能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谢谢您的提醒，但我是一名警察，我有责任查明真相。」我站起身，向老人道谢，转身离开了钟表店。
我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危险，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要找到那个神秘的欧洲家族，我要揭开「先生」的真面目，我要为师父讨回公道！
我立刻联系了小李，让他帮我调查所有跟欧洲古董钟表有关的信息，尤其是跟那条裙子年代相符的家族。
「头儿，您真的相信那个老头说的话吗？万一他是在胡说八道呢？」小李有些担忧地问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眯起眼睛，直觉告诉我，那个老人没有说谎，「小李，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家族的下落！」
「是，头儿！」小李挂断电话，立刻开始着手调查。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五味杂陈。线索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紧紧地包围，而我，就像一只困兽，在迷雾中苦苦挣扎，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我接通电话，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陆队长，好久不见啊……」
我顿时愣住了，这个声音，是……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压抑着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
「呵呵，别着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手心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我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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