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想要跟着乔姐姐你……”
马良倒是想要劝乔以宁将晴空给收了。
千年大鬼耶，鬼王的级别了，就算乔小姐再厉害，也未必收服得了千年大鬼。
一个不小心，晴空要是发怒了，他们这些人都得死在这里。
然而，没等马良想好怎么劝，就听乔以宁已经开口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和马局走，他们怎么处理，我不管。”
晴空一脸不满的瞪了马良一眼。
马良被瞪的赶紧扭开视线，他现在这破败的身体，可经不住千年大鬼的一掌。
他可不想能活的前提下，还要将小命交代在这儿。
“乔姐姐，我选第二个。”
乔以宁顿了下，忍不住说：“我还没有说第二个选择是什么呢，你这么快做决定做什么。”
晴空偏着头，一脸认真：“我相信你啊，你又不会害我。”
“……”
沉默了一瞬，乔以宁才开口：“你创造了鬼蜮，约束了这些阴魂没有作恶，但是却背负着业债。
想要洗清这一身的业债没那么容易，但是我可以帮你。”
晴空好奇：“乔姐姐要怎么帮我？”
马良也好奇的紧。
他道行浅，看不出晴空身上背负了什么业债，他只看得出来这个千年大鬼身上没有血债。
只要不乱杀无辜，没有背负血债，他们灵异部门宁愿和千年大鬼结个善缘，也不愿意与之为敌。
“我愿意将积攒下的功德全部给你，帮你消除身上的怨念。
没有了怨念，你就是普通的千年大鬼，不会轻易鬼气四散，伤害到普通人。
至于你说的跟着我……”
晴空屏住了呼吸，眼眸亮晶晶的盯着乔以宁看。
“在怨气彻底消散之前，你可以跟着我，但前提是鬼蜮不复存在的前提之下。”
要不是时机不对，马良都想要鼓掌了。
乔小姐这性子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既能解决眼下鬼蜮的麻烦，又能约束千年大鬼，实在太妙了。
但是马良却有些担忧的问：“乔小姐，千年大鬼身上的怨气，不是一般的怨鬼。
你想要消除她身上的怨气，怕是没那么容易，且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而且，据我观察，怨气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
你想要将怨气从她身上剥离，不仅自身会承受很大的风险，她也会……”
就怕万一反噬了，到时候晴空被怨气所控，到时候就再也没人能支付得了她了。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乔以宁满是自信的说。
连续两次教导薛宝珠都失败了，乔以宁不信结合前两次的经验，她教不好一个晴空。
“只要让我跟着乔姐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晴空当然知道怨气剥离有多痛苦了，就像是扒掉身上一层皮，那种痛苦非常鬼能忍受。
但她可不是一般的鬼，她是最能忍得的薛宝珠啊。
晴空已经窜到了乔以宁的身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开心，洋溢着喜气。
千年来，她看着鬼蜮里的鬼来来去去，却丝毫没有真的开心过。
她愈发的怀念和乔姐姐在一起的时光。
无论她对自己多么严厉，都是唯一对她真心好的人。
“呜呜……”
听到晴空的决定，鬼蜮的众鬼不答应了。
他们已经习惯了以晴空为主，听从她的话，晴空就是他们的王。
现在他们的王，要抛弃他们了，这让他们很是愤怒。
一股强烈的怨气扑面而来，乔以宁冲马良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晴空可不想乔以宁对自己失望。
她本来骨子里就是生性凉薄自私的人，她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乔姐姐。
旁鬼的死活、去处，才不关她的事！
“乔姐姐，你不可以骗我哦！”
像是要得到一个保证，晴空寒凉眸子里满是认真的说。
“我从不妄言，这点你知道的。”
得到了乔以宁的保证，晴空的身体忽然飘在了空中。
那源源不断的鬼气释放，硬是将鬼蜮的天空撕裂了一道口子。
“你们当中有些鬼，之所以留在鬼蜮，是没办法离开。
现在我放你们离开，随你们想去哪里，要是想要轮回的话，就找他。”
晴空伸手指向了马良，刚才乔姐姐可是说了，他是这个时代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自然是要管这些“无家可归”的阴魂的。
“若是你们不愿意轮回，那就洗清身上的罪孽，努力成为鬼修。”
也有摆烂的鬼，既不想轮回，也不想成为鬼修。
晴空才不管这些，她一掌将不愿意离开的鬼全都送了出去。
整个鬼蜮霎时清静了下来。
晴空释放鬼气，强行撕裂鬼蜮，乔以宁都看在眼里。
对于鬼来说，鬼气就和人需要空气一样。
晴空是因为她才肯这么做的，这一刻的晴空，让乔以宁想起了薛宝珠。
如果她没有拯救薛宝珠，没有教导她，兴许她的心性也不会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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