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了？”
玄悟趴在床上，侧头朝窗边看了一眼。
“窗户开了，好像有人。”
怀里人儿轻声一笑，语气带着一丝妩媚。
“老爷，别大惊小怪，今夜风大，窗户开了也正常。”
兽人感知最为灵敏，果然，下一秒，窗户又被吹开了一个小角。
见此一幕，玄悟便也放心了，抬手关上窗户。
“是我大惊小怪扰了兴致，今晚你就别走了。”
一声淫笑，床帘合上，绸缎飘落在地，蛇尾又将它重新卷了回去。
……
两人回到小院，天已经完全黑了，前脚刚踏进院子，后脚雨便落在了地上。
“轰隆隆……”
持续的雷声从天空传来，在空荡的院子极为明显。
龙汐月点亮屋内的灯，这才觉得周身温暖了些。
“都快到下雪的时候了，这雨还是这么大。”
季无忧走到一边，将窗户关上，随后过来拿出了盒子。
龙汐月见此，立马来了兴致，坐在桌前。
“我倒是想知道那老家伙在写什么，能笑那么开心。”
盒子中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一坨字。
对，只能用一坨来形容。
龙汐月凑近烛火，眯着眼看起来。
“兽人之录，蛇兽最佳，兔兽次之，采阴补阳，可抵血脉之力三日……”
龙汐月看一半便看不下去了，除了第一句有点作用，剩下的都是记录如何与各种兽类行欢好之事。
这玄悟还真是……
纸落在一边，季无忧自然也是看到了，抬手一挥，那纸顷刻间化为齑粉，落在地上。
“这人难道就没有什么正经事之类的，都夺权了好歹也得有点实力吧。”
龙汐月拿起盒子翻了翻，确实是没东西了。
“这只是表面，说不定还有外力支持。”
季无忧撑着下巴，突然开口。
“外力支持？”
“嗯。”
龙汐月摸了摸脑袋，脑中想着这几日的事情。
“难道是那些兽人？”
“也有可能，我听说外域有一个宗门，叫千灵宗，宗门里面都是兽人，兽人虽不能修灵力，但自身实力却不低。”
这么一说，倒也能讲得通了。
玄悟联合外域一起夺权，里应外合，玄清没有防备也是正常。
不过……
“外域的人在灵域搞事情，两殿的人能不知道？”
“两殿手没那么长，他们只是处理一些外域的安全隐患，管不到每个宗门头上。”
“这样啊……”
龙汐月歪了歪头，突然想到什么，直勾勾地盯着季无忧。
“怎么了？”
“那月汐宫是做什么的？”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季无忧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月汐宫就是我和苏陌无聊建的，那里的人也不多，因为是在极北之地，所以才传得神秘。”
“那你们提到的司命？”
“司命……”
季无忧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性子怪，喜欢算命，老是让我们叫他司命，其实真名叫慕卿。”
“慕卿……真名如此像姑娘，难怪让你们叫他司命。”
龙汐月笑了一声，季无忧见她信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若是还想了解，我带你去月汐宫。”
龙汐月笑了笑，收起盒子。
“等这些事结束了，我跟你去。”
“好。”
门外大雨稍缓，雷声依旧如鼓，龙汐月将盒子放好，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季无忧没有说话，还是坐在那里。
龙汐月以为他没有听到，走到桌前，又重复了一遍。
季无忧抬头看着她，眨了眨眼。
“在打雷，睡不着。”
烛火照着侧脸，投下一片阴影，龙汐月莫名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脆弱，心脏猛地一跳。
“那怎么办？”
季无忧眼睛转了转，嘴比脑子还快。
“我跟你一起。”
闻言，龙汐月瞪大了眼睛。
“你跟我一起睡？”
“我睡地上也行。”
季无忧正襟危坐，一副很老实的样子，龙汐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窗户。
“外面在下雨，地上凉，你要不还是回房间吧。”
“不回，我在这儿坐一晚上也行。”
说着，季无忧胳膊一垫，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龙汐月摸了摸额头，一脸无奈。
要不是看外面真的在下雨，她都怀疑季无忧是故意的。
眼看着僵持不下，龙汐月又困得不行，最后只好退了一步，让季无忧睡在床上。
“把你自己被子拿过来。”
都让睡床了，季无忧自然是没有意见，屁颠屁颠地过去拿被子。
龙汐月看着他出去，坐在床边，把枕头往里挪了挪。
外面雷雨交加，季无忧走的匆忙，没有关门。
冷风裹挟着雨刮进来，龙汐月快步过去掩了掩门，等着季无忧回来。
“吧唧——”
雨声中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响动，本以为是季无忧，但他的房间是在右边，声音好像是从左边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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