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长老怀疑自己听错，又细细问道：“圣子，你看到的是不是灵气流动的方向？”
李衡摇了摇头：“就是阵法法则，像银白色的线似得。”
“银白色的线？容我想想，我好像在那本古籍上看到过....”
空长老来回踱步，皱紧眉头回忆那本快被他忘干净的古籍。周围的长老也纷纷上前围在一旁，等着空长老说出缘由。他们也很好奇，李衡为何能够安然无恙。
这混元灭世阵让他们上估计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出来，哪像李衡这般看上去毫发无伤。
“唉！我想起来了！那本书叫仙人录，说的是仙人之间斗法的故事，其中就有提到过，仙人能够看到法则！”
听到空长老这么说，众人一片哗然，其中不乏不屑的笑声。
“空长老你的意思是圣子其实是位不出世的仙人？圣子若真是仙人，我当场....”
焕盈月双眼瞪得老大，如随时准备暴起伤人的猛虎般，死死盯着正在吐槽的长老，察觉到危险的长老识相地闭上了嘴。
空长老摸摸自己的胡须，疑惑地望着李衡。
“不应该啊，那本古籍可是我在一处仙人古战场找到的，绝对不可能造假，古书上的确说过只有仙人才能看见法则。”
想起什么的空长老突然喊道：“不对！是我记错了，并不是仙人能看到法则。”
焕盈月也被空长老的发言吸引，好奇地问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想起书中内容的空长老说道：“书上说的是，只有拥有仙人级的神识，才能看见法则！”
刚才被焕盈月眼神威胁的长老，终于还是忍不住。
“老空头，你这话说的和刚才有区别吗？什么样的修为就有什么样的神识，圣子乃是炼气期修为，怎么可能有仙人级的神识呢。”
说罢这位长老，伸手握住李衡手腕，将神识探入李衡的识海。
神识刚一进入识海，这位长老立马身子一震。
“卧槽！！”
众人疑惑地看着握着李恒手腕的长老。
“青长老，你怎么了，难不成真给你探知到仙人神识了？”
长老们下意识地用神识探知李衡的识海，于是乎...
卧槽声在长老中此起彼伏。
“卧槽”*n
众人的神识进入李衡的识海后，瞬间明白为什么青长老会有如此反应。
他们看见了一尊巨人。
这巨人顶天立地，高约有整整十万丈。而长老中神识最强大的那一位，神识不过百丈高。所有长老的神识加起来，与李衡相比也不过一粒尘埃般大小。
“这就是仙人的神识么？”
众长老望着李衡那如巍峨山峦般的神识，不由的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他们所有人在年轻时那个不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当他们突破境界成为化神期大能，能窥得一丝天机时，虽从未和他人说起过，他们暗中都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度过天劫，褪凡入仙！
今日直面仙人神识，他们终于明白，仙人与他们化神期修士之间的差距，远远超越了化神期修士与凡人之间的差距！
“这便是仙？我等在仙人面前宛如尘埃...”
李衡闭上双眼意识沉入识海，他四处张望寻找长老们的身影，可四下望去，识海周围丝毫看不见长老们的踪迹。
直到他从脚底，隐约听到有人在交谈。
他低头看去，发现脚边有几个黑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黑点竟是长老们的神识。
李衡下意识想行礼，看见李衡神识的行动，长老们面色惊恐纷纷逃离李衡的识海。
当李衡睁开双眼，发现周围的长老们面色苍白，满头大汗，更有甚者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这就是仙人神识的威能么？”
李衡意识到长老们似乎是因为自己才出现异样，开口辩解道：“晚辈并未有刻意伤害长老们的意思！”
“还请长老们恕罪。”
空长老抹去嘴角的鲜血，苦笑道：“我的圣子大人呐，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的神识太过强大，举手投足时掀起的风暴就足够把我们的神识撕成碎片。”
“若你真有心伤我等，恐怕今日金乌圣地的宗门长老要被一锅端咯。”
焕盈月则是满脸疑问，她想不明白，只是探查了一下李衡的神识，这帮化神期的长老们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她试着用神识探查了一下李衡的识海，旋即被李衡那宛如擎天不周山的神识给深深震撼。
焕盈月痴痴望着那与自己徒儿外貌一模一样的神识，这一刻她回想起当年金丹期修为时直面大乘期修士的恐惧。
自己宛如蝼蚁，对方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杀死自己。
焕盈月这几百年以来再一次感觉到同样的恐惧，没想到是来源于探测李衡的神识！
当焕盈月从李衡识海中退出时，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我等竟然试图成为这般存在，这当真是我能够达到的境界么？”
正当众人道心不稳之际，李衡开口了。
“师尊，还有诸位长老们，我的神识虽比较特殊，但我修为也仅仅是个炼气期，倒也不必如此怀疑自己。说到底，我终究是乌金圣地的人！未来修行之路还要诸位多加指点。”
原本道心动摇的众人，立马回过神来！
现在李衡修行需要他们高境界的修士指点。
假如李衡未来成为准仙甚至是渡过雷劫羽化成仙，又怎会忘记指点之恩？众人动摇的道心，再次稳固。
空长老想到什么，说道：“圣子，刚才进入识海之前，我注意到你的灵根变为了下品灵根，你以前是杂灵根对吧。”
李衡点点头。
“这就对了！”
“圣子出生之时，灵根只不过是杂灵根，仅仅比凡人强那么一些。”
“而如今，不仅神识暴增至仙人境界，灵根也随着一同变化！”
“只有一种体质有如此现象！”
“诸位，你们可知圣子是何等体质么？”
众人纷纷议论道：“空长老，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空长老深吸一口气。“这便是混沌初开之时，有先天灵物才有的体质！”
“先天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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