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现场气氛凝重。何玉凤坐在长桌一端,不停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她精心准备的爆料似乎并未达到预期效果,这让她有些烦躁。
"九点整。"苏天明看了看表,"开始吧。"
何玉凤刚要起身,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默带着团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人 - 何玉凤的父亲,何志国。
"爸......"何玉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何志国看都没看女儿一眼,直接在林默身边坐下。他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很旧的公文包。
"既然人都到齐了。"林默环视四周,"我想在正式议程开始前,先请何老先生说几句。"
何志国缓缓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叠发黄的文件："二十年前的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等等！"何玉凤突然站起来,"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就是真相。"何志国打断女儿的话,"当年你们利用我做挡箭牌,现在是时候说清楚了。"
苏天明的表情变得异常严峻。他显然没想到何志国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何志国慢慢展开文件。那是一系列房产交易的原始凭证,每一份都清楚地记录着资金的来源和流向。
"这些房产表面上是我的。"他说,"但实际上......"
"够了！"苏天明突然拍案而起,"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可说的？我们今天是来讨论公司未来的！"
"未来？"林默冷笑,"那就先把过去的账算清楚。比如说......"他拿出一份文件,"这笔六千万的秘密转账？"
所有董事都凑过来查看。那是一张二十年前的银行凭证,收款方是一个离岸账户,而付款人赫然是项目主管。
"你们串通好的？"何玉凤死死盯着父亲。
"不。"何志国摇头,"是我受够了。这二十年,我眼睁睁看着你们把一个好端端的企业变成权力的游戏场。今天,也该让所有人知道真相了。"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更多文件：账本、照片、录音带。每一样都指向一个惊人的事实 - 当年的房产交易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项目主管发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何志国说,"他想拿这些钱作为证据。但你们抢先一步,嫁祸给我,然后......"
"然后呢？"有董事追问。
"然后就发生了那场'意外'。"何志国说,"而这些房产,就成了他们控制我的筹码。"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但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林总。"陈芸匆匆走进来,"查到那个离岸账户的最终控制人了。"
她投影出一份复杂的股权架构图。经过层层追溯,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人 - 苏天明。
"原来如此。"林默说,"你利用项目主管的钱买下那些房产,让何志国当白手套。等项目主管出事后,这些资产就都是你的了。"
"你胡说！"苏天明厉声喝道,"那些都是合法交易！"
"合法？"林默打开笔记本电脑,"那这个呢？"
屏幕上播放出一段老旧的录像。画面虽然模糊,但能清楚看到苏天明在和项目主管争执。谈话内容赫然是关于那笔六千万的去向。
"你......"苏天明面如土色,"这段录像是从哪里......"
"项目主管很聪明。"林默说,"他留下了许多后手。包括......"他拿出一个信封,"这份遗嘱。"
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
"所以当年的事故......"一位老董事颤抖着说。
"根本就不是意外。"何志国说,"是有人想要永远封住项目主管的口。"
何玉凤瘫坐在椅子上。她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为掌握的王牌,不过是别人布下的局中局。
"现在。"林默环视众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真正的议程了？"
他打开投影,展示出一系列触目惊心的数据：二十年来的资金挪用、虚假交易、内幕交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苏天明和他的同谋者。
"这些年,你们打着企业发展的旗号,行中饱私囊之实。"林默说,"现在,该清算了。"
法务团队推门而入,带来了监管部门的调查通知。同时,警方也发出了相关人员的协助调查通知。
"你们不能这样！"苏天明还在挣扎,"我是大股东！我......"
"不,你不是了。"林默说,"看看今天的股价。"
大屏幕上显示出实时行情。在各种利空消息的打击下,股价已经跌破了平仓线。苏天明前期收购用的杠杆资金被强制平仓,股权已经易主。
"这就是你的计划？"何玉凤突然明白过来,"故意制造恐慌,逼债权人平仓？"
"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林默说,"不是你们最擅长玩弄资本游戏吗？"
保安已经在门外等候。该被带走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等等。"何志国叫住准备离开的林默,"还有一件事。"
他从公文包最底层取出一个信封："这是项目主管留给你的。他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完成他未竟的事业。"
林默接过信封,里面是一份手写的技术方案。正是他们现在正在研发的项目的雏形。
陈芸在整理最后的证据："每一份文件都必须妥善保管。"
李明远还在追踪资金流向："已经锁定了几个主要的离岸账户。"
法务团队开始起草新的公司章程："这次改革必须彻底。"
而在会议室的角落,何玉凤默默注视着被带走的父亲。她终于明白,这些年自己所谓的精明算计,不过是他人局中的棋子。
董事会依然在继续。议程已经转向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有人在记录,有人在提问,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窗外的阳光照进会议室,给这个是非之地带来了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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