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困惑，她轻声问道：“卡尔不也沉迷于对生命灵魂的探索之中吗？”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世人冠以‘死神’之名，不是吗？”
“呵呵。”
莫甘娜轻笑一声，上前轻轻拍了拍蔷薇的肩膀道：“蔷薇，你要知道，学术上的事情稍有偏差，那便差之千里……”
说到此，莫甘娜的语气微微一顿：“诚然，若无夏恩的存在，卡尔确实是已知宇宙中对灵魂钻研得最为透彻之人。”
“但是卡尔研究灵魂的目的，终究不过是为了研究虚空铺路罢了。”
“当他借研究灵魂这座桥梁勾连上虚空以后，他的精力主要就花费在了虚空之上了。”
“但是夏恩不是。”莫甘娜笃定道：“最起码我认为不是。”
“你怎么知道夏恩不是？”
蔷薇追问道：“夏恩好像并没有暴露出他在灵魂上的技术吧？”
“我记得我们并没有跟夏恩有过很深的合作吧，甚至还很敌视，你怎么可能……”
“蔷薇你太年轻了。”
莫甘娜揽着蔷薇的肩膀说道：“虽然你很聪明，但是你现在的知识储备还不够，所以眼力也有些跟不上。”
说到此，莫甘娜举起手自夸道：“蔷薇，不是我跟你自夸。”
“也许在整个已知宇宙中除了卡尔外，也就只有我能看清楚夏恩对与灵魂相关的技术水平了。”
“毕竟时空、虚空、反虚空都跟灵魂技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蔷薇紧锁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那他究竟在哪个环节露出了马脚？”
莫甘娜的神色变得凝重，缓缓吐出几个名字：“复活玄天极和天使冷，还有他的‘泰山府君祭’。”
蔷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泰山府君祭’？复活玄天极和天使冷？”
“‘泰山府君祭’那不过是个收集人类暗数据信息的祭坛罢了，我们恶魔不也有类似的仪式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至于玄天极和天使冷的复活，以我们的能力，也并非难事吧？”
莫甘娜连忙摆手，语气中满是焦急：“不不不，蔷薇，你错了。”
“他的和我们的，这其中可有着天大的差别。”
“夏恩的‘泰山府君祭’绝非你想象中的我们恶魔的那种类似功能的祭坛，它背后隐藏的秘密，可是远超你的想象的……”
说到此，莫甘娜颇为感叹道：“我曾悄悄的观摩并研究过玄天极进行的‘泰山府君祭’。”
“那可不是如我们恶魔一般，仅仅在暗位面，对物质生命的暗位面信息进行一种特殊的标记转移。”
“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技术。”
“他是对生命体本身，对其最本质的精神信息以及意识进行的某种未知提取收集，是一种对物质生命的完整剥离。”
蔷薇疑惑道：“剥……剥离？”
莫甘娜微微颔首，解释道：“我们都知道，物质世界的一切在暗位面都有对应的信息展示，当物质世界的物质消亡或者改变，那么在暗位面对应的信息也就会消亡或者改变。”
“而我们恶魔以及其他造神文明所谓的复活手段，就是收集暗位面的这种信息，然后将其保存在私人打造的暗位面空间里。”
“等有需要的时候，再在物质世界找到与之匹配的造物，按照相应的手段，将收集到的信息投影绑定过去，就完成的复活。”
“但夏恩的复活跟我们的截然不同。”
“他是直接从暗位面拿走这些信息。”
“他根本不需要在物质世界找到与之匹配的造物，而是随心所欲，随意的组装，然后绑定投射复活……”
“并且他复活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跟暗位面彻底脱离了关系。”
“蔷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不会都是你的猜测吧？”蔷薇满脸不信道：“这些你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
“我曾经悄悄的攻击过玄天极，是从纯暗位面的角度对玄天极进行的攻击，但这并不能给其带来致命伤害……”
“我想卡尔也肯定做过类似的事情……”
蔷薇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说到此，莫甘娜轻叹了一声：“对此我也不得其解，也想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以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吗，蔷薇，这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我想这也是卡尔和我都不想与他为敌的深层次原因之一。”
蔷薇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难以置信地低声问道：“他，他真的有这么厉害？”
莫甘娜微微颔首，眉头微蹙，似乎在权衡着心中的某种判断：“是啊，也许，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也许，死神这个名号安在他的头上，那才是真正的实至名归。”
“……”
莫甘娜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沉默的蔷薇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技术都是爆炸式往前发展的，宇宙中每个顶级的文明都有自身的底蕴，不交手，谁知道谁有什么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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