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姬凌音点点头，怪不得顾缚卿刚刚反应那么大，这是真的有心理阴影在。
顾缚卿翻滚着喉咙，咽了咽唾沫，平复了下情绪，才接着讲起来。
"我当时没喝酒，虽然主人家说16岁可以喝了，但是林京都给我挡着了。
圈子就是这样，只要你喝了第一口，就会有第二口在等着你，跟个沼泽一样，把你一步步拉进去。"
顾缚卿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想将这个道理交给姬凌音一样，下巴摩挲了下她的额头，忍不住亲了亲发丝。
"唔～"
姬凌音额头一热，瞬间有些发烫一样，情不自禁地就要躲闪一样，扭动着身躯战栗一下。
"别动，凌音，别动……"
顾缚卿闷哼一声，紧紧揽住了姬凌音，她这样在自己怀里乱动，真的是惹火蔓延，自己有些受不了，怕再次挺枪。
"……"
姬凌音有些不满，心想明明是你亲我，我才条件反射的嘛，但也只是瘪瘪嘴，没说什么。
毕竟顾缚卿现在情绪很低落，不好跟他闹什么脾气。
"我记得当时就喝了一口不知道是谁递来的果汁，醒来就被弄到一个房间里了，那个人就背对着我，站在床前，好像在等我醒过来一样。"
顾缚卿见姬凌音乖乖安分，才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将讲起来，虽然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太久，但每一个细节，都还栩栩如生。
现在说出来，就像是结痂的脓疤，被刀子重新剜出来血肉模糊，狰狞又肮脏。
"要不你别说了吧？"
姬凌音是真的听着揪心又难受，很是有些不安，身子一挣扎着想动，就被顾缚卿环住了腰和双手，不许她乱动和鼓拧。
"怕什么？以为我被他得手了？"
顾缚卿不禁有一丝轻笑，但眼角眉梢已经染上一层狠戾，搂着姬凌音的手，也不自觉加重了些力度。
"没有…吗？"
姬凌音小声地，这毕竟是给顾缚卿留下阴影的事情，她不太敢问，也不太想问。
但既然顾缚卿想说，姬凌音也没办法。
"想什么呢？当然没有。"
顾缚卿手一松一紧，垫了垫姬凌音的腰，颠簸的她哼唧几声，有些不满。
"凌音，我还是处男，除了你……"
顾缚卿禁不住俯身贴在姬凌音耳畔，耳鬓厮磨地轻轻呢喃一声，声音中有没褪去的狠戾，但已经渗透了温柔缱绻。
"停!"
姬凌音偏着头要躲，耳根子发热，脸上立马被臊的通红，打断着顾缚卿的话。
谁管你是不是…处男…啊，跟，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姬凌音咽了咽唾沫，呼吸有些紧张，也有些不自在。
"凌音，这对我很重要，我的第一次当然要和喜欢的人……"
顾缚卿认真了神色，想掰着姬凌音的脸转过来，但她固执地拧着头，不想看。
"好了，我知道了。"
姬凌音哼唧一声，脸色热的一批。
顾缚卿这话说的，咳咳，不就是摆明了，老子的第一次想和你XXOO嘛！
这……还不到这个时候呢！
"你继续讲，你是怎么逃脱他的吧？"
姬凌音被顾缚卿盯得脸上都要燃烧了，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看的，这家伙总是一副望眼欲穿地样子看着。
"当时多亏了你。"
顾缚卿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有些缱绻呢喃，以及鼻息间微微的慨叹和庆幸。
"?!"
姬凌音转过脸，视线和顾缚卿对上，这就不解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娇人儿这副呆萌样儿，顾缚卿嘴角慢慢染上化不开的笑意，忍不住抬手轻轻敲了敲姬凌音的额头，一丝叹息划过。
这个小没良心的，一看就是不记得了。
顾缚卿有一丝失望，但不多，毕竟他以前和凌音接触并不多，不记得也正常。
"你高二时候，大概是2016年11月份那会儿，我去你们高中汇演的，你肯定……"
顾缚卿想说，几乎是肯定，姬凌音不会记得。
但…
"我知道这事儿，但是当时，我好像就是跟你说了几句话吧，其他的就没有了。"
姬凌音微微拧眉，回忆一下。
是的，高二那年上学期，顾缚卿的确来江如一中汇演来着，那年母校有一个学长入围了国际足联俱乐部世界杯竞赛，学校大力宣扬这种体育竞技精神。
加上顾缚卿在当年出演的第一部男主角，就是身坚志残，最后在足球里找到了信仰和意义的人物，在学生里广为流传。
所以江如一中就斥资砸钱，把顾缚卿请来了，除了唱了那场电影的主题曲，还发表了励志演讲。
当时的校长两眼放光地表示，江如一中作为五星级高中，鼓励和教导学生，追求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将来建设祖国之类，巴拉巴拉的。
底下掌声雷动，主要是学生们都被顾缚卿迷住了，特别是女同学，有老师在，也忍不住惊叫兴奋。
姬凌音自然也是记得的，学生时代虽然被天煞孤星一直阴郁笼罩，但高二那年，却是为数不多的明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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