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笑了一下，将自己的脸从楚筠的手上解救出来，拉着他的手在手腕上亲了一下。
男人的眼眸是很浓郁的黑，逆着光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不过，他的眼角弯着，又让他显得没有那么难以亲近。
楚筠承认自己是个实打实的颜控，看到墨衡的脸就走不动道的那种，他就这么盯着墨衡的脸，心跳开始加速，都快要忘记自己的问题了。
不过突然间，从黑暗里伸出一条触手，祂轻轻抚过楚筠的脸，让楚筠回过神来。
楚筠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视线追着触手而去，看着他缠上自己的腰，而自己确实感受到腰上有了被束缚的感觉。
“你看见了什么？”墨衡摸了摸楚筠的头。
“一条···触手？”楚筠并未感觉害怕，反而上手抚摸了一下这个黑色的、有自己手臂粗的家伙。
‘！开心！’小触手的尖尖瞬间绷直了，随后将自己扭曲成麻花一样，小心翼翼的触角尖尖划过楚筠的掌心，像是乖巧的小狗在求摸头。
“但是在其他人眼中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人们看到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就会失去理智，会逃避。为了让他们的时刻能够保持镇静，我将一切变成了他们可以理解的东西。”
“所以他不是触手？”楚筠以为墨衡话语间的“人们”也包括，另外他关注的重点也有点偏了。
“不。祂们当然是触手，但是在别人眼中，他们只是我想让他们认为的东西。”
楚筠疑惑得看向墨衡，似乎是在问，‘那为什么他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
“你是独一无二的。我给人们植入潜意识，让他们觉得那里是一颗星球，他们就会这么认为。”，楚筠知道墨衡说的是他们正在研究的那颗，“同样的，让他们觉得我是帅气的人类，他们也会这么认为。”
“可是你就是！”楚筠手上捏着小触手，依旧微微皱眉看着墨衡，眼神坚持。
墨衡低头看着被楚筠捏在手心里正在害羞的小触手，觉得楚筠在睁眼说瞎话：“长触手的人类？”
“你要理解物种的多样性。”楚筠语气镇静，顺带谴责墨衡没有见过世面。
墨衡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给自己搭起来的台子一下子垮了，之前那么多装X的话好像也没有在楚筠面前显得多么高大。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够在岁岁面前显摆一次，还被拆台子，太委屈了。
楚筠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所以？那个星球也是假的吗？”
墨衡耸耸肩：“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或者说它曾经存在过，但是现在消失了。”
“那我这几年的研究都白做了。”楚筠心里升起一股怒火，觉得有些不开心。
这种感觉就好比‘研究生的时候做了两年实验最后被导师勒令重新开始，并且还要延毕’的那种不开心。
墨衡直觉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往楚筠的枪口上撞比较好，因为科研人的怨气真的会很大。
好在楚筠只是难过了一会儿就想通了。
这个世界都是假的，自己做个假科研也就显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只是，这个世界是假的，他是真实存在的吗？墨衡又是为何要待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
“你从哪里来？我是真实存在的吗？真实的世界是怎样的？”楚筠心情急切，说着直接跨坐到了墨衡的腿上。
片刻后，楚筠就自己理清了逻辑：“不对，我不是一直待在这个假的世界里的，最起码我遇到你之前的研究都是正常的，所以真实的世界和现在应该很相似。”
还不等墨衡手上占个便宜，楚筠就又从墨衡的腿上下来了，盘腿坐在了他的身边。
墨衡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他现在已经沦落到连老婆的牵手手都没有了。
“所以，我是三年前才来到这里的？”楚筠理顺了思绪，大概有了猜测。
“嗯哼。我三年前才找到你。”墨衡将手悄悄往前试探，还有几厘米就可以牵上了。
楚筠没有注意到墨衡的小动作，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你找到了我，就把我拉到了这里，你不能在现实存在？”
“之前说过了，人类看到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是会发疯的。”墨衡无奈得笑着，指了指正在试图攀上楚筠小腿的某触手。
“这里的人就不会发疯了？”
“其实···”，在楚筠的眼神逼供下，墨衡点了点头，“其实也会，但是他们可控得多。”
‘这样就能够将我的存在给这个位面带来的伤害降到最低。’
楚筠回忆了一下三年前发生的事情，最后将一切的转折点，确定在了他看心理医生的那一天。
一切应该是从他去看心理医生之后开始的，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是完全失去自我意识的。
而且，那天之后，楚筝就引着他找到了墨衡。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疑问了。
“我们之前认识吗？”
回到最初的问题，楚筠还是想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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