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开了顾尽欢的轮椅，挡住了牧父看向顾尽欢的视线，绷紧了表情低声说道，“你应该庆幸现在有我老婆在我身边，否则就算她不做些什么，我也不会让那母子俩好过的。如果是我来做只会做的比她更绝，而这些，都是来自于你犯下的错。”
“……庭月，事到如今你还是恨我吗？”
牧庭月嘲讽地笑了笑，“你以什么资格来问我这个问题？我母亲当年问你会不会背弃她的时候，你说了不会却没有遵守，现在还指望我能在你这个问题上回答‘我已经不恨你了’吗？”
牧父看着牧庭月那张与曾经的恋人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所涌现出的愤恨和冷漠，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那个总是笑容温婉的女人也对着自己露出同样厌恶的表情，心脏顿时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样抽痛着。
休息室的门重重关闭，顾尽欢等到他们从休息室里出来后才问牧庭月，“你真的还那么恨你父亲吗？”
牧庭月收起脸上的戾气笑着摇摇头，“其实跟你相处久了我才意识到，恨一个人就说明对他还有期待，但我已经并不期待他什么了，所以才发现恨不恨的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只不过刚刚我不想他把过错往你身上推所以才那么说转移他的注意力，应该感到愧疚并反省的是他们才对。”
顾尽欢暗自松了口气，仰头对牧庭月招招手，在他弯下腰时，顾尽欢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为我说话。”
牧庭月愣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低头看着顾尽欢那一脸看起来十分真诚的表情喉结滚动一番，他忽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夫妻之间道谢别光动嘴，回家后我要重新审核一下我老婆道谢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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