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钦提醒：“海吟。”
杜海吟反应过来，歉意笑了笑，“刚刚说错啦，你们肯定能很快见面的！”
李锦然想到那熟悉的声音，望向一号包厢，可那是鸿蒙殿之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她那小岛中的徒弟。
“无所谓了，人生相逢才是意外，离别才是常态，见不到也……算是命？”
杜海吟闻言眼睛一亮：“我命由我不由天！”
李锦然刚进入的伤感状态被杜海吟一句话冲散，她仔细打量着杜海吟，然后试探地问了一句：“自由？”
见杜海吟懵懂地望着她，李锦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杜海吟也是穿越过来的，“你怎么知道那句话的？”
“好多年前流行下来的话本，我看完了。”杜海吟握拳，满脸坚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命由我不由天！”
李锦然：……
再联想起之前修仙小报的惊字式标题，李锦然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
那两个筑基修士被带到包厢门口，只见他们看到楚瑜时眼神一亮，随后竟直接朝楚瑜身上扑去，“美人哥哥，我们会好好服侍你——”
话未说完，楚瑜抬眸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二人便被定在空中，不得动弹。
由于动作过于夸大，两人身上单薄短小的衣服裸露出更多肌肤。
楚瑜身侧的修士都愣住了，震惊到忘记眨眼，这两人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望着他们的衣着，楚瑜微微皱眉，轻抬手，两件玄色斗篷当空罩在他们头上，将二人遮的严严实实，随后将两人的控制解除。
“此间事了，我会废除你们身上的药效，让人送你们回家。”
察觉到自己可以行动，一黑一白两颗毛茸茸的脑袋从宽大的斗篷中冒出来。
少女双手环住自己，摆出防御的姿势，不断摇头道：“不要！我不要！我没有家了，我不要被废！”
少年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楚瑜，“哥哥，不要废除我的药效，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废除药效。”
楚瑜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们。
“殿主，他们这？”
旁边一个修士有些惊讶这两人的反应。
“演的。”
被楚瑜识破，二人对视一眼，收起之前的作态。
楚瑜重新靠回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自愿的？”
少年没了那怯懦的模样，“是，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服侍人的，没了药效我们就过不了好日子了。”
说着他警惕地望着楚瑜，生怕楚瑜废去他身上的药效，楚瑜点点头没在意他的警惕，转而看向少女，“你呢？”
少女嘻嘻一笑，对着楚瑜抛了个媚眼，“美人哥哥，你这样好看，小菁当然是自愿的啊。”
楚瑜身后一个修士见此怒喝：“放肆！你们可知——”
合体期的威压不是筑基期的修士可以承受的，两人小脸惨白，被吓得腿软，跌倒在地。
“无事。”
楚瑜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语，威压也随之散去。
他略微思索后眼中有些烦躁，在望向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时将烦躁掩去，露出温柔的笑，如春风拂过，“你们是几岁开始被如此教导的？”
两人被威压吓到，此刻望着眼前温润如玉的楚瑜，恐惧缓和了一些，哆哆嗦嗦地回答道：“从……从小……”
“好，我知道了。”
楚瑜眼中一片冰寒，他眼中银光闪过，两人身上经年累月的药效连同修为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二人感知到修为全失，眼中出现无措与惊慌，眼眶泛红，似乎要哭出来。
但他们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楚瑜身后的合体期修士，便丝毫不敢动，只抓着那玄色斗篷不住颤抖。
楚瑜见此，温声解释道：“你们之前的修行路子不对，以色侍人不得长久。”
“可是，师尊明明说——”
少女下意识反驳，等说出一半后，她脸色煞白，这个时候她居然反驳？刚刚那修士会不会直接杀了她？
察觉到少女的恐惧，楚瑜温和地望着她，“你们那所谓的师尊说的都是错的，我让一个大姐姐重新教你们好不好？”
两人蹙眉看着楚瑜，眼中不解：“错……错的？”
楚瑜眼底深处一片冰冷，唇角却勾起温柔的弧度，“嗯，错的。”
“君仪，他们交由你教导了。”
“是，殿主。”
楚瑜身侧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优雅女子走到二人面前，“走吧，小家伙们。”
她将两人身上凌乱的玄色斗篷整理好，将他们带走。
待两人一走，楚瑜望向台上面色惊慌的老者，眸光微冷。
台上老者与两个合体期修士被一号包厢中出现的几个修士制服，人群渐渐离去。
杜南钦望着那如死狗一般被按在地上的老者，出声道：“既然鸿蒙殿出手了，我们也走吧。”
李锦然点头，随之离开琳琅拍卖场地。
“我们之后要回东海。”杜海吟一脸郁闷，“离初，要不你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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