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他何事?”
“你心里有数!”
有个鬼!
无忧懒得去理清这疯子的逻辑,直白道: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明确告诉你,我找荣王,与晋王无关。这是我自己的恩怨。”
夏稷钰眉心微皱,“老二欺负你了?”
“不关你事,你莫要问了,我也不会说。”
“出息啊,这般孤傲,应该不会想给人做小吧。
可宫里那关,你过得去吗?”
泼冷水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不知为何,她相信夏稷钰不是无的放矢。
心知这厮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故意装出不屑,“要说就说,反正我早已习惯,路过的狗都要溅我一身冷水了。”
“你还别不信,就算淑妃接受你,李家不使坏,万人之上的那位,也不会接受。”
“国公府式微嘛,我不祥,不出众,门第不够,诸如此类,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用不着雍郡王您亲自提醒。”
一句比一句阴阳怪气,夏稷钰也没好气道:
“蠢货,分不清打击还是忠告的嘴硬东西!
那臭冰块还不是太子呢,国公府连太子妃都出过,如何不能再出一个皇子妃?”
此一时彼一时嘛。
无忧抿唇不语,夏稷钰知她防备心重,冷笑两声,直白揭底,“那厮去江南,是想给自己,也是给你博一条出路吧。”
“我猜他一定告诉你,他会用功劳换你吧。”
无忧按下惊讶,佯装听不下去了,满脸鄙夷,“对,我蠢,您这绝顶聪明人故弄玄虚、卖弄聪明很得意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抓心挠肝,恨不得跪下来求你指点呀!
嘴这么能叭叭,你怎么不去茶馆说书啊。”
万没想到无忧会是插科打诨、不当回事的反应,夏稷钰嘴上讨不到便宜,眉眼一肃,
“是,能让他那种不近人情的冰块豁出去拿命博,我承认你有点本事。
可你信不信,不管臭冰块此行捞回多大的功劳,都一定会失望梦碎。”
夏稷钰边说边观察无忧的反应,“你不信?”
“哪敢呢?雍郡王说啥是啥,我这不是不晓得该如何配合您吗?
我现在是该佩服您神算、未卜先知呢,还是吹捧您的英明?”
“行了,消停些吧,你真不想听?”
“不想!”
无忧佯装厌烦地堵住耳朵,“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掩耳盗铃!”
“说你蠢还不认,国公府式微,式微是果,不是因!”
“对,我蠢,觉得我蠢,你有话就直说,我不想猜。要么就闭嘴,我懒得听。”
夏稷钰被她这混不吝样子气笑了,
“你就没想过,为何外祖父救过两代帝王,也不结党营私,明明是纯臣,甚至还当过当今那位的教习,却多年寡恩?
你四叔卷入那案的主犯尚且能苟个知府,他一个从犯,如何被一贬到底,在苦寒之地当个芝麻小官?”
“这就是你要说的?谁不知道,祖父是先太子党,早就出局了嘛。”无忧略显失望。
“哪个告诉你先太子党就一定无宠了?
云家、孟家也是先太子党,哪个不是盛宠优渥?”
无忧在脑中快速梳理着知道的那点子国公府零星过往,抿唇沉吟,“难不成……莫不是祖父做过得罪皇上的事?”
“还不算笨。现在想听了?”
“你要是敢现在卖关子,我真的会六亲不认、嚯嚯磨刀的!”
少女咬牙切齿、握拳磨牙的表情太过俏皮,夏稷钰低笑了两声,见那眼刀若火苗、飕飕而来,随即服软道:
“省的了,我说!你先坐稳了啊!
有一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但那根刺,谁也拔不掉。
皇奶奶生下长公主之后,身子坏了,不能再有子嗣。
皇爷爷偏爱皇奶奶,便让她在皇子里挑选顺心的抚养。我父亲被皇奶奶选中,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虽非嫡出,胜似嫡出,皇爷爷也早早将他封为太子,用心栽培。
皇奶奶能定下那个女人做太子妃,可想对东宫氏的信赖。”
“这些我也有所耳闻。”
“谁想,人算不如天算,先太子病故后,鹬蚌相争,各路人马斗得昏天黑地,最后有两位皇子被推到人前。
一位是先皇,另一位就是当今这位。那时群龙无首的先太子党,一时也不知该站哪边。
当今的这位,时为宁王,投诚到皇奶奶面前。
皇奶奶问几个心腹大臣的想法,彼时尚存风骨的外祖父说了一句,望之不似人君。”
“不是以讹传讹吧!他有这么勇?”
无忧大惊,很难想象自己记忆里老谋深算且圆滑的老头能干出这般鲁莽之事。
“曾经勇过!以一己之力搅和了,皇奶奶因此作罢,隔岸观虎斗,后先皇得李家全力托举,拔得头筹。
当今的这位,也因此战战兢兢过了好些年。
可惜啊,先赢的命薄啊,伏低做小了数年的宁王在皇奶奶的帮助下,终究还是坐上了九五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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