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合上电话。
“蛇鹰军火公司，乌鸦小队，有意思。”
他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城南工业区的仓库群。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
废弃的仓库群像是一片巨大的坟场，横七竖八的铁皮屋顶在夜风中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赵羽随手关上车门，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废旧建筑群。
“这里可真够破的。”黑五站在他身旁。
“这些人藏在这种地方，倒是挺会挑地方。”
赵羽嘴角微微扬起。
“蛇鹰这帮人，不会无缘无故选这里。”
“他们显然不想让我们活着离开。”
黑五舔了舔嘴唇。
“那他们就得想清楚，今天谁活着离开。”他拍了拍背上的霰弹枪，又低头检查了一下腰间的手枪和弹匣。
赵羽笑了笑：“别着急，今天的主角不是你。”
黑五一愣：“什么意思？”
赵羽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朝着仓库群走去。
黑五跟在他身后，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就算带着一整个小队，也未必比得上赵羽一个人。
仓库群内部。
赵羽站在一扇半掩的铁门前，抬手轻轻推开。
门后，是一片巨大的开放式空间，堆满了各种破旧的设备和废弃的木箱。
而在空间的正中央，一群人正围着一张简易的金属桌，桌上摆放着几把武器和一张地图。
“有点意思。”赵羽冷笑。
黑五压低声音：“赵哥，我数了下，大概有十几个人，都是全副武装。领头的那个家伙，身上还带着一把弯刃大刀。”
那个男人身材魁梧，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伤疤。
那把弯刃大刀插在他的背后。
“他是谁？”赵羽低声问。
黑五皱了皱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家伙应该是‘毒蛇’阿尔曼。”
“东欧地下世界出了名的刽子手，曾经是乌鸦小队的王牌杀手。”
“他手里的那把弯刃刀叫‘蛇吻’，是用一种特殊的合金打造的，刀刃上涂有剧毒，只要划破一点皮肤，毒液就能在十秒内让人心脏停止跳动。”
赵羽微微点头：“看来是个厉害角色。”
黑五咧嘴一笑：“不过再厉害，也得跪在咱们面前。”
“别急。”赵羽抬手。
不远处，阿尔曼正在向手下布置任务。
“目标是赵羽，他必须死。蛇鹰那边已经放话了，这次行动失败，我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所以，今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他死在这里。”
“阿尔曼，这赵羽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蛇鹰这么怕他？”
阿尔曼的目光骤然一冷。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只要记住，他是一个比恶魔还危险的存在。”
赵羽将这一切尽收耳中。
“比恶魔还危险？”
“看来，我的名气不小。”
黑五凑到他耳边：“赵哥，动手吗？”
赵羽摆了摆手：“先等等，我倒想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阿尔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谁在那里？”
杀手们立刻拔出武器，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四周的黑暗。
赵羽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双手插在兜里。
“你们是在找我吗？”
阿尔曼看了过来。
“赵羽！没想到，你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赵羽站在原地。
“送上门？”
“不，我只是来看一看，是什么人这么想让我死。”
阿尔曼缓缓拔出了背后的弯刃大刀。
“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赵羽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指了指阿尔曼的刀。
“蛇吻？听说这把刀很毒。”
阿尔曼的脸色一变：“既然知道，还敢来送死？”
赵羽轻笑了一声，缓缓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来吧，让我看看，它到底有多毒。”
阿尔曼手中的弯刃大刀“蛇吻”轻轻一抖。
“赵羽，我见过很多狂妄的人，死在我手下的也不少。”
“但像你这样主动挑衅我的，还是第一个。”
“既然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赵羽站在原地，双手依旧插在兜里。
“找死？”
“不，你误会了。我是来送你们下地狱的。”
此话一出，整个仓库瞬间安静下来。
那些围在阿尔曼身后的手下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赵羽居然敢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
“这家伙疯了吧？”
“他难道不知道阿尔曼是谁？”
“蛇吻一出，没人能活过十秒，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手下们的低声议论并没有影响到阿尔曼，他只是冷冷地盯着赵羽，手中的弯刃刀微微颤动。
“赵羽，你的嘴巴很厉害。但我更想看看，你的命有多硬。”
阿尔曼缓缓迈步，脚下的地板发出低沉的“嘎吱”声。
赵羽依旧站在那里：“别磨叽了，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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