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选择了他？解释你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转过身，直视着她，语气冰冷，“祁秋烟，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够了！”顾远走过来，将祁秋烟护在身后，眼神凌厉，“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
“资格？”我冷笑一声，“我爱她，这就是我的资格。”
“爱她？你所谓的爱，就是让她痛苦吗？”顾远反唇相讥。
“痛苦？”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是谁让她痛苦的？是我吗？顾远，你敢说，你和她之间，是清白的吗？”
顾远脸色微变，眼神闪烁，避开了我的目光。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
“祝你们幸福。”我说完，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C市的车水马龙，喧嚣热闹，却无法填补我内心的空虚。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顾远。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上车，我们谈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顾远启动车子，一路沉默，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的门口。
“这里说话方便。”顾远率先下车，我紧随其后。
在会所的私人包厢里，顾远亲自为我倒了一杯酒。
“我知道你恨我。”他举起酒杯，目光沉静，“但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苦涩。
“祁秋烟和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顾远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他告诉我，他和祁秋烟是大学同学，曾经深爱彼此。
但因为家族的压力，他们被迫分开。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忘记她，一直在寻找她。
这次的相遇，对他来说，是意外，也是惊喜。
“我知道你很爱她。”顾远放下酒杯，目光直视着我，“但你和她，不合适。”
他的话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冰冷。
“唐止，”顾远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祁秋烟为什么会选择我？”
我沉默了。
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问自己。
“因为她需要一个能够给她安全感，能够保护她的人。”顾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而你，给不了她。”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我头晕目眩。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我给不了祁秋烟安全感，我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我的复仇之路，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
我随时都可能失去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而顾远，他事业有成，家世显赫，他能够给祁秋烟一个稳定的未来，一个幸福的家庭。
“你赢了。”我苦笑着说道。
顾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为我倒了一杯酒。
我们再次碰杯，这一次，我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地品尝着杯中的酒液。
酒的味道很苦，像我的人生一样。
“唐止，”顾远放下酒杯，目光真诚，“我希望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朋友。”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朋友？
我和他，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吗？
“我需要时间。”我最终还是没有答应他。
有些伤口，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我离开了会所，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却感觉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无处可去。
我的手机响了，是祁秋烟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我在外面。”我语气冷漠。
“我想见你。”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坐在我的对面，脸色憔悴，眼睛红肿，像是哭过很久。
“对不起。”她开口，声音沙哑，“我不该让你看到那一幕。”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和顾远，我们——”她咬住下唇，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我。
“你们旧情复燃了”，我接过她的话，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可握紧的拳头却深深地陷进掌心，尖锐的指甲刺破了皮肤也浑然不觉。
她没有否认，头垂得更低了，像朵即将凋零的花，脆弱而无助。
“唐止”，她猛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我自嘲地一笑，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你有什么需要抱歉的？选择权在你手里，你只是做了你认为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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