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疯了？"薄颜蹲在地上，声音有点发抖，"这破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还在这儿跟人躲猫猫。"
我靠着石柱坐下，轻轻拉住她的手："那也比上课无聊多了。"
她破涕为笑，捶了我一下："你这老师当的......"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着她的侧脸。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脆弱的样子。平时在学校里，她永远是那个干练的副校长，永远在为学生们操心。
"其实挺好的。"我说。
"什么好？"
"跟你一起被关在这儿。"我笑笑，"最起码不用改作业了。"
她又想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轻声问。
"嗯。"她点点头，"你迟到了。"
那是开学第一天。我匆匆忙忙冲进办公室，结果一头撞在她身上，打翻了她手里的咖啡。
"你那时候说......"
"'新来的音乐老师？迟到是个好习惯。'"她学着自己当时严厉的语气，忍不住笑出来，"你差点当场就想辞职。"
"那倒没有。"我说，"我那会儿就觉得，这副校长挺特别的。"
"特别倒霉？"
"特别好看。"
她愣了一下，脸一下子红了："少贫嘴。"
"我说真的。"我看着她的眼睛，"后来我才知道，你不光好看，还特别厉害。把学校管得井井有条，学生们都喜欢你......"
"你这是在拍马屁吗？"她笑着说，但眼圈有点红。
"我是在说，遇见你真好。"我深吸一口气，"不管是在学校，还是现在。"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我一直有个秘密没告诉你。"
"什么？"
"那天的咖啡。"她低下头，"其实是故意的。"
"啊？"
"我听说新来了个年轻的音乐老师，特别受学生欢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想着找个机会认识一下......"
我愣住了："所以你是故意站在门口？"
她点点头，脸更红了。
我忍不住笑出来："薄副校长，你这也太......"
"你敢笑话我？"她作势要打我，但被我一把搂住。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我的心跳逐渐同步。
"我......"我刚要说话，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她紧张地说。
"别怕。"我握紧她的手，"有我在。"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们屏住呼吸，躲在石柱后面。就在这时，我看见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有信号了！"她激动地说。
我赶紧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一格信号。正要拨号，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齐临发来的：
"我们在外面准备好了。按计划行事。"
"看来你爸爸早就准备好了。"我松了口气。
"嗯。"她点点头，"所以......"
"所以？"
"所以在他们来之前......"她突然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一吻，"这是给勇敢的音乐老师的奖励。"
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薄副校长，这奖励也太敷衍了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很轻，却又很坚定，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
"啪！"
刺眼的手电筒光照过来。克莱尔带着人找到了这里。
"真是感人。"她冷笑着说，"不过，该结束了。"
我挡在薄颜前面："你说得对，该结束了。"
就在这时，头顶的石壁突然炸开一个大洞。特警绳降而下，为首的正是齐临。
"放下武器！"
克莱尔显然没想到我们早有准备。她举起枪，但已经来不及了。
"结束了。"齐临把她铐住，"这次我们查到了S.K基金会在国内的所有据点。"
等一切平息下来，我们终于走出了地下暗道。外面天已经黑了，星星开始闪烁。
"怎么了？"我看着发呆的薄颜。
"没什么。"她笑笑，"就是在想，以后可能没这么刺激的约会了。"
"老爹出来了？"我一边开车一边问。
"嗯，刚从警局出来。"薄颜靠在副驾驶上，有点疲惫，"齐临说这案子基本结了，就是文书工作还得两天。"
"你爸没事吧？"
"就是有点累。"她叹口气，"这二十年，他一直被宋开山控制着，每天都得帮他鉴定文物......"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没事了，都过去了。"
"说真的，"她转头看我，眼睛亮亮的，"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得了吧，"我笑着说，"要不是遇见你，我还在学校改作业呢，哪有这种'007'的待遇？"
她被逗笑了："那你后悔吗？"
"后悔啊，"我眨眨眼，"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油嘴滑舌。"她红着脸别过头，但我看见她嘴角在笑。
车停在一家小餐馆前。这是我俩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当时是为了讨论学生的音乐会。
"还记得吗？"我问。
"记得。"她点点头，"那天你点了一桌子菜，结果发现钱包落办公室了。"
"最尴尬的就是那会儿了。"我摸摸鼻子，"好在薄副校长大人有带卡。"
"所以今天是来还债的？"
"不是。"我郑重其事地说，"今天是来正式约会的。"
她愣了一下，脸更红了。
饭桌上，我们聊了很多。从学校的事，到这次的冒险，再到各自的童年。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嗯。"我神秘地笑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吃完饭，我带她来到城郊的一个小山坡。夜色中，整个城市的灯光尽收眼底。
"这是......"
"我以前经常来这儿。"我说，"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坐在这儿看着城市发呆。"
"那你现在心情不好？"
"不是。"我看着她，"是想把我最喜欢的地方，分享给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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