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夜空下的沙漠了想起了一声很轻的应答，葬仪屋语气中的兴奋与期待，让萨菲罗斯紧紧地注视着他，而后微笑地说出了恐怖的话语。
“我知道沙漠里有个违法的实验室，那里的人和设备都很适合。”
于是，沙漠里星罗棋布的违法窝点成了两个人验证灵魂与记忆的试验对象。
“你们是谁？不知道我们这里是谁罩着的么？”
“啊啊啊！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对不起，妈妈我再也不干坏事了。”
“…………”
地下实验室内，因为实验不方便而隐藏了黑袍的葬仪屋在萨菲罗斯的指导下，给实验体分了序号并且设置了对照组。
“你……”
不太习惯暴露在人前的葬仪屋肤色白的有些吓人，裹在白大褂内，带着金丝眼镜，比起死神更像是个疯狂科学家。
虽然实验进行的很顺利，但是葬仪屋有些迟疑，他看过萨菲罗斯过去的记忆，知道对方从小经历实验对于这些实验的流程很熟悉，这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
面对挂满了人类尸体的实验室，葬仪屋总觉得怪怪的，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萨菲罗斯。
“他的大脑取出，按照医学常识，他储存记忆的仓库已经离开，但是他的身体依旧有着本能记忆。”
面对一个个器皿中的器官与人体，萨菲罗斯平静地说道，如果是最初的他，或许不会让人类成为试验品，而只是仁慈的净化他们。
现在获得了许多记忆的萨菲罗斯不会。
“本能也是一种记忆，也就是说整个人体的本能记忆与大脑记忆共同组合成了记忆的一个储存媒介。”
压下了疑问，兴奋的葬仪屋在大量实验后得出了第一个结论，
“而本能记忆和大脑记忆中同时存在着属仅属于自己的记忆，与自己和他人交织的记忆。
那么把别人的本能记忆和大脑记忆当中属于自己的记忆进行提取，只要提取的范本足够多，那么足以拼凑出一个在他人主观与客观中存在的人。”
灰白色的实验室内，萨菲罗斯点头肯定了葬仪屋的想法。
“没错，不过这样的人是否是他本人，无人能够确定。”
葬仪屋皱眉身为死神，同样是身为看过许多人走马灯的死神，在了解了完备的医学知识后，他有不一样的说法。
“小生认为你说的前提是他的尸体彻底被销毁，以医学上的学识，人类完全可以把仍然存有残留的本能记忆与主观记忆的身体通过电波翻译出来，成为佐证。
甚至于通过某些能量，让死去的尸体再次活过来，那个时候他的身体记忆与大脑记忆仍然存在，你又怎么能确定他没有灵魂呢？”
萨菲罗斯看着陷入课题无法自拔的葬仪屋，虽然有着与神灵的交易因此按照曾经的过去要在人前消失五年，但是在跟葬仪屋做实验的过程中，萨菲罗斯对于葬仪屋的兴趣却越来越深，明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却下意识忽略了的死神。
真想把答案放在他面前看看他的反应。
“如果他的脑电波一样，那么说明他的精神能量并没有离开他的躯体，或者说离开了却因为你的行为而再次回到了他的躯体。
如果他的脑电波不一样，那说明他只是一个拥有了记忆的本体复制体。”
心里这么想着，实验室内萨菲罗斯则说出了一段堪称拗口的话，并且让葬仪屋的眉头皱了起来。
“命运是灵魂与记忆的演绎，记忆是灵魂的本能记录，灵魂是人类智能的配方。
神经赋予了人类繁殖的概念，然后人类学会了人类的配比。”
听到这里，葬仪屋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谁是神？然而又被他强行忽略，这是不必要的知识，他的灵魂这么告诉他。
“也就是说灵魂这股胚胎诞生时的微弱精神能量，在身体运转的过程中吸收了外界逸散的精神能量，而后让这股精神能量在身体运转。并且一边运转一边在身体内部直接刻下了运转记录？”
葬仪屋嘴上还有些疑惑，但是内心却认定了这个答案。
比起这个世界自成体系的灵魂回收计划，他们世界既有吃灵魂的恶魔，也有救赎人类的天使，还有他们这群收割生命的死神。
每样事物都有着不同的进阶体系，但能确定的是天使与恶魔，还有死神都与人类相关。
恶魔吞噬灵魂，死神收割灵魂，天使救赎灵魂。
如果灵魂的本质是一种精神能力，恶魔吞噬灵魂获得的成长就是以与他们性质更为相同的精神能量直接提升的方法。
并且与他们越相似，就越可能从人类成为恶魔。
天使同样如此，所以他们的救赎只落在更靠近天使的生命上。
只有他们死神，收割灵魂却不知灵魂的归处在哪里。
“最初的精神能力来自于星球。”
萨菲罗斯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至于为什么人类的精神意志来自于星球，萨菲罗斯的推论是：当你有一个很大的房子，但是你一个人整理不过来，如果不整理，那么房子只会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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