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雪连日未停，冷风呼啸，将街巷染成了一片银白。湘云与宝玉蜷缩在一座破庙中，屋顶漏风，但柴堆的微火却带来一丝温暖。两人头发早已被雪水冻成了冰凌，宝玉望着湘云花白的发丝，突然喟然叹道：“湘云，咱们这样苟活着，真是老天爷的玩笑。”
湘云却淡淡一笑，反问道：“什么叫苟活？能吃一口热的，喝一口暖的，已经比许多人强了。”
破庙中的白首拜堂
夜深人静，火光摇曳，湘云看了看宝玉，说道：“宝哥哥，我想了许久，咱们既然都被老天折腾成了这模样，索性不如换个活法。”
宝玉一愣，随口问道：“怎么换？”
湘云认真的盯着他，眼中带着一丝调皮：“咱们今天就拜天地吧。自此，你叫我‘白首夫人’，我叫你‘宝老爷’，咱们夫妻携手，浪迹天涯。”
宝玉失笑道：“湘云啊湘云，你倒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可咱们如今这境遇，拜堂有何用？”
湘云捧起一块饼干，举至火堆前，笑道：“虽没有香烛灯火，这残饼不也是咱的供品？宝哥哥，我说拜就拜，不管这天高地厚，咱们心诚就好。”
宝玉盯着湘云坚定的眼神，内心波动起伏。他点了点头，两人站起身，面对破庙残破的屋顶，齐齐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万谢天恩；二拜父母，思念养育；夫妻对拜，白首同心。”湘云念得一本正经，宝玉却听得忍俊不禁。两人拜完后相视一笑，仿佛寒冬夜里也透出了一丝春意。
改名换姓的平凡日子
第二日，两人剥去自己最后一件稍显体面的衣物，用换来的铜板买了两碗热汤。宝玉用手捧起碗，对湘云说道：“从今往后，我就不再是那个荣府的贾宝玉了。我想了想，叫‘张长寿’吧，图个平安。”
湘云咬着热饼，眼中带笑：“好，那我就是‘李白首’。你看，我这名字多应景，咱们果然是一对天生的白头夫妻。”
两人从此隐姓埋名，融入京城的底层生活。他们靠湘云的吹箫艺技为生，而宝玉则成为她的“乐器搬运工”。每当街头传来箫声，路人时而停步倾听，时而投下一两铜板。宝玉从不觉得丢脸，反倒逐渐适应了流浪生活中的苦中作乐。
苦中作乐的平凡幸福
一日大雪封路，街头行人稀少，湘云吹了半天箫，却一枚铜板都未赚到。两人回到破庙时，身上的毡子早已湿透。湘云坐在火堆旁发呆，宝玉从怀里掏出一片饼干，笑着说道：“白首夫人，今日虽未大赚，但好歹还有这一口。”
湘云看着那块干硬的饼，眼中带着无奈却也透着暖意：“你这张长寿，也真是命大得很。换了旁人，早饿晕了。”
宝玉点头：“你说得对，活着就是胜利。咱们都活到这地步了，还怕什么？”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将饼干掰成小块，蘸着雪水慢慢咀嚼。湘云忽然说道：“宝哥哥，这些日子我竟觉得，这饼比当年的燕窝粥还香。”
宝玉看着湘云的眼睛，举起破瓷碗：“白首夫人，今日咱们就以这残羹剩汤敬天敬地，敬咱们的来日方长。”
湘云会意，也端起碗：“张长寿老爷，敬你一碗。”
两人仰头将雪水喝下，火堆的暖光映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了些许久违的笑容。
雪夜中的承诺
夜深了，破庙外的风声渐渐平息，雪花依旧轻轻飘落。宝玉和湘云用毡子裹紧彼此，靠在墙角睡下。宝玉低声说道：“湘云，你这一生都陪着我受苦，若有来生，我定护你一世周全。”
湘云闭着眼，嘴角带笑：“宝哥哥，别想那么远。咱们今生都能白首偕老，来生还怕什么呢？”
宝玉轻轻抱住湘云，在冰冷的冬夜里，心中却是一片温暖。他们虽身无长物，却在彼此的陪伴中，找到了那份贫寒生活中最珍贵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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