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吉普车都在研究所门口停下了，楚越麒还没消化完这个事实，他带着疑问开口，“那陆副厂长是怎么相中你的？”
？？？
什么叫做——怎么相中？我哪哪都长在了我老婆的审美点上好吗？
王一茗脑袋直接转了过去，刚想反驳几句，嘴巴都已经微微张开了，楚越麒就接着往下分析，自顾自地说出他的结论，“你别说了，我懂了，也就是因为爱情了，不然还能是什么，唉……”
？？？
什么叫做——也就是？你叹什么气啊！王一茗忍不住了，他皱着眉毛提了一口气，准备好好跟楚越麒理论一番，
一旁的成燕子赶忙插话，“副部，我先进去收拾东西啊，很快就出来，麻烦您稍微等一下。”
说完，她打开车门，顺带薅着后座的楚越麒一起走了，好歹是自己的老领导，这要是真理论下去，绝对是伤敌皮毛，自损一千，怎么算都是大写的不值得。
楚越麒被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嘴里嘟囔着，“我这还没聊完呢！你自己进去收拾不就行了，副厂长的东西我又不适合碰。”
成燕子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我怕你再这么聊下去，把我的老领导气到。”
楚越麒听到后一愣，又是他不知道的？随即跟上去问着，“老领导？哪个老领导啊？”
成燕子狂翻白眼，没好气儿地回答着，“你刚才坐谁的车回来的。”
楚越麒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回答着，“陆副厂长的车。”
吸气，呼气，吸吸呼……成燕子平稳一下，重新组织语言，“那开车的人是谁？”
“小傅啊！他是你领导？不是，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司机都能是老领导，这么什么跟什么，楚越麒完全理解不上来。
装傻你还能点破，但是面前的人脑袋是真的不转弯，成燕子停住脚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决定必须把这事儿捋顺再走，要不她心里憋屈，“……大哥，你能不能动用一下你那颗聪明的脑袋瓜子，你应该要问的是，我老领导是做什么的好嘛！”
见成燕子激动了，楚越麒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配合的重新发问，“哦，那小傅以前是干什么的？”
成燕子开始深入解释了，“他不姓傅，他姓王，以前的职位是罐头厂采购部副部长，所以我叫他‘副部’。
之前我是在副部手下办公，任职岗位——统计员，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调去了外贸局，然后在我现在的领导陆副厂长，曾经的陆处长手下办公，我这么说你是否清楚？明白？”
楚越麒点点头，“我又不傻，我听懂了。”
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成燕子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谢天谢地，还好你懂了，可真不容易。”
这回改成楚越麒面露不悦了，反问着，“你在怀疑我的智商？”他是高智商人才好吗？
成燕子赶忙解释，“不不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怀疑的是，你除了智商以外的情商、心商、健商、灵商……”
“什么？”
主要话题已结束，成燕子胳膊一推，把他请到了一边，“大哥，理解不上的话就不要硬理解了，别挡路，你赶紧干活去。”
“哦，行吧，你也不用说了，反正我也不想听，但是你这么一说，他俩好像也挺配，就是好好的一份工作，现在怎么变成司机了？”楚越麒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成燕子随口应着，“有一种职业叫兼职。”
“哦。”
为了让自己不抓狂，成燕子赶紧给领导收拾工位去了，快搬走，不能回头，更不用留恋，魏巍想看她，那就食堂汇合吧。
楚越麒自己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有点不理解，但是问正主吧，万一问到伤心处怎么办？于是，他又找上了成燕子，开口就问，“那他为什么辞职啊？”
半小时未见，成燕子的耐心回笼了一丢丢，“为了老婆呀，不想两地分居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人家之间是爱情？
这只是季节不对，等到冬天你会发现，领导戴的帽子、围脖、手套，穿的毛衣、毛裤，套的护膝、护腕，全都是副部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楚越麒询问的声音变小了，“这也不是……”
成燕子懂他的想法，可以说是懂大部分男同志的这个想法，不光是现在，几十年后也没怎么变过来，她直接开口把话接了下去，
“不是男同志该做的是吧？就是你这种想法，所以你才单身，嘴上说着男女平等，然后这个不能做，那个不应该做，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应该的？”
知错就改的楚越麒同志已经升华了，既然有模版，那他就学习，然后他立刻开口表态，“你不要这么看我，我绝对不会落后，以后我有对象了，我也要申请去她所在的地方，绝不分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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