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期末考试如约而至，因为参加了联考的缘故，这次的考试比以往的考试都要正式。
这次不再省事，直接按照班级为单位布置考场，而是按照年级排名，安排考场座位，而且每个考场只有三十人。
当许念知在讲台上宣布完考场安排时，下面的学生一阵唏嘘，这下他们再也不能靠着平日的同学情谊偷偷摸摸地互帮互助了。
这样安排的话周围都是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人，借鉴来借鉴去成绩也都是那样。
本来带着侥幸心理没有好好复习的学生变得心灰意冷，已经默默拿出了错题集。
许念知拍拍手示意同学们安静，“大家只需要拼尽全力用心对待好这次考试，成绩出来后便会清楚自己在市里是属于什么水平，不管出来的成绩如何，只要知不足而奋进，望远山而力行，任何时候都不会晚。”
同学们沉默又安静地低着头，许念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他们都能听进去。
陈戈在许念知说完话之后就没有再抬头看她，他知道许念知的顾虑，所以他在上许念知的课时，总是小心翼翼控制住自己的目光。
许念知发言时，他就抬头认真盯着她，表现出一副认真听老师讲话的好学生模样，实际上则是放纵自己的目光在许念知脸上逡巡。
等到她说完话之后，陈戈才会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
“据说这次的考试会很难啊。”董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正在看书的苏小小突然抬头，“我觉得陈戈一定会考的很好。”
董晴闭了闭眼，“这还用说？关心关心咱们自己吧。”
“我想考试前跟他表白。”苏小小直愣愣地看着前面陈戈挺拔的背影。
董晴一听立马就精神起来了，一骨碌从桌子上爬起来，睁大眼睛，“你刚刚说什么？我不是幻听了吧？”
“没什么。”苏小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书本。
眼尖的苏文却看出了她脸上闪过的害羞神情，她奉劝道：“啧啧，我劝你还是别了吧。”
“为什么？”
苏小小扭头看向董晴，眼中满是不解，她本以为就算自己不敢去，董晴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会撺掇着她去。
董晴罕见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半天只言简意赅说道：“你去表白的话肯定会失败。”
“哦。”苏小小肩膀耷拉下来，满脸失落，她知道董晴是为她好，说的也是实话，但她暗恋陈戈这么久，总有存有一丝侥幸和希冀。
陈戈只是不了解她，只是不会主动关注任何人，只要自己能多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说不定他就能接受。
“但我不想留有遗憾，不去试试怎么知道陈戈会不会接受我呢？”苏小小笑着说。
那笑容看在董晴眼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陈戈喜欢谁，但她不能说。
董晴只得抿抿嘴，“非得考试前表白啊？到时候你幼小的心灵受到重创了，还怎么考得好。”
“我不想再等了，我每天看见他就开心，他好几次没在学校的时候，我每天来教室的第一眼就是看看陈戈回没回来，我……”
“害，没想到你都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你这种情况我还是劝你再等等。”
董晴语重心长劝道：“现在先把陈戈当成动力，告白的事可以等到高考后啊，不然你现在失败了，以后每天一见到他就会难过，很影响学习的好不好？”
苏小小明显是听了进去，她若有所思，放弃了挣扎，最终点了点头，“好吧。”
董晴这才松一口气，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有时会偷偷磕许念知和陈戈的cp，尤其是在许念知的课堂上。
看到陈戈化身追着太阳的向日葵，眼神追随着许念知时，她就压抑不住嘴角的弧度。
这是她枯燥的高中生活里一大兴奋剂。
在大部分同学并没有复习好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考试时间，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走进考场。
而陈戈是个例外，他已经复习完高中的所有课程，零零碎碎的知识点和难点，他都已经尽数掌握，除了本身的天资聪颖外，他比别人花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学习上。
而每次的考试他都会当成高考来认真对待。
陈戈毫无意外地坐在了第一考场的01号座位，落座后，他身后以及旁边的同学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打量陈戈。
看着这个他们永远都追不上的第一名，他们有艳羡有嫉妒更有崇拜，为什么能有人长相绝佳的同时，成绩更是耀眼。
陈戈似乎对这些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并无感觉，他气定神闲地端坐着，等待考试开始。
直到监考老师进来，陈戈才舍得将目光贡献给那道熟悉的身影。
第一场考试是许念知监考，她拿着被密封袋封住的试卷以及草稿纸，一进考场就感受到了陈戈的目光。
陈戈的目光像是有重量般，每次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她回望过去，不动声色。
直到许念知走到讲台上，陈戈才将视线移开了一瞬。
考场里很安静，他们看着讲台上的老师，等待着许念知分发试卷。
许念知举起试卷示意，“大家都看好，本次期末市联考的试卷为完全密封，现在请两位同学上来在密封袋上签字。
坐在第一排的陈戈率先走上来，从许念知手中接过笔，两人的指尖触碰，却又一触即分。
许念知只觉得心里一紧，她不可避免地想起被陈戈结实有力的手包裹住自己的手的感觉。
陈戈的手心总是很热，手掌处有薄薄的茧，一旦被他有力的手握住就很难松开。
她低头心不在焉地看着陈戈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住笔，在密封袋上留下遒劲工整的名字。
……
期末考试一结束就是寒假，高中的学生们像出了笼的鸟，终于有了扑腾活力，他们嬉笑着收拾东西回家，暂且将考试的失意抛在脑后。
许念知忙着整理试卷，不仅要开试卷批改会议，还要开教师学期总结会议等等，忙的连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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