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摄影棚简单吃了口饭，程实带着换上他衣服的叶语离开。
摄影棚内，温舒打扫碗筷，略显疑惑，“怎么回事，今天程哥用了两个碗吃饭，还吃那么多？”
楚笑笑揉着肚子，靠在沙发上。
“那个男人跟猪一样，多吃点有什么稀奇的？”
“可程哥怎么吃完饭，连碗都带走了。”温舒嘀咕：“他还破天荒的打扫了下大厅。”
“可能他不喜欢那个碗？”
楚笑笑冲温舒招手，“别管他了，快过来，我刷到一个大新闻，听说千岛市有一艘豪华邮轮，昨晚爆炸了……”
煤球趴在摄影棚门口，往消失在街道的程实背影看了眼，傲娇的皱了皱鼻子，发出低沉的喵语，似乎在说“怎么又来一个”。
……
三十分钟后。
叶语跟程实从出租车上下来，仰头望着前方小区豪华的“滨江华府”四字。
“大哥，摄影师只是你的伪装，其实你真实身份是一个富豪对不对？”
在滨海市生活这么久，叶语自然清楚这里的房价，普通人打工一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
“没错，其实我家里有矿，之所以表现得那么穷，都是我家里人为了养成我吃苦耐劳的品质！你知道就行，可千万别到处乱说。”
程实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和叶语刚刚用过的碗。
天灾因子会在体液跟毛发中残留，这碗放家里有被发现的风险，程实打算等会搞定房子后，将这个碗留给叶语。
在异常灾害管理局学习了这么久，处理这种事他已越发熟练。
“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
摸出手机，程实拨通一个号码，领着叶语走向小区大门。
滨江华府的安保很严，没人领着他进不去。
片刻后，一个推着手提箱，戴墨镜口罩的男人来到小区门口，和程实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
“你、你是……”
叶语看到面前的男人，表情惊讶。
男人摘下墨镜口罩，扭头四顾，“谁在说话？”
叶语连忙捂住嘴。
她不是程实，对娱乐音乐什么的不关注，歌坛大火歌星萧之山她还是认识的。
在南海岛监狱，她还打算看萧之山演唱会电视转播来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电视台取消了转播。
“行了，萧之山。”
程实打断，“来聊聊正事吧，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从怀中摸出一根白色的羽毛，明明没有风，羽毛却轻盈的围绕着他旋转。
“按照异常灾害管理局规定，搜查官是不能在非任务期间使用天灾武装的，更不用说私自带出了，所以……”
程实之所以能私自持有天灾武装，因为秦月的偏爱。
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
“我知道，作为交换，这所公寓是你的了。”
萧之山神色淡然，将早就准备好的房产证和钥匙一起丢给程实，随后他神情有些紧张，颤抖着将手伸向那根羽毛。
指间跟羽毛触碰，萧之山不知感受到了什么，身体一震。
羽毛轻轻的绕着他的手指转了一圈，回到程实面前。
“还要再感受下吗？”
面对程实的询问，萧之山闭目摇头，“不用了。”
再次睁眼，萧之山已经恢复之前的样子，戴好口罩墨镜，拎着手提箱向小区外走去。
他已经确切感受到那根羽毛中蕴含的气息，好像他的妹妹并未死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谢谢你将这件天灾武装带给我，反正我也隐退了，以后大概不会再回滨海市了，这里的房子就随你喜欢使用吧！不过对你来说，仅仅一栋公寓就够了吗？”
程实目光闪烁，“不然呢，摸一下天灾武装换一栋至少几千万的公寓，已经很赚了，我又不是什么贪得无厌的人。”
“就当是那样吧。”
萧之山背对着程实挥手，走向早已等候在小区外的轿车。
“如果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毕竟，我的朋友，你可是能把我的灵魂拍出来的摄影师。”
目送萧之山离开，程实轻声道：“小妹，下次记得有外人的时候不要随便说话，也不要跟我说话。”
“为什么……”
叶语刚开口嘴就闭上。
“因为那样会显得我像个跟空气自言自语的傻瓜。”
几分钟后，程实带着叶语来到萧之山家。
几百平米的大平层看着就很舒服，大部分家具已经被撤走，之前被林佳惠破坏的阳台也修葺一新。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剂的味道，叶语好奇的打量着自己未来住所，程实则走到公寓中央一座大理石台前。
上面用一根钢笔压着几张纸。
是一首未写完的歌曲，名字叫《无氧之地》。
——“像失水的鲸鱼，看岸边流沙粒，吞没我的躯体。”
——“像飓风般突袭，那盛大的孤寂，从眼前吹向深海底……”
程实心中呢喃：“萧之山，这种歌词可不像你的风格，你果然察觉到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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