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色笼罩着长安城,一场大雨悄然而至。林棠梨站在临时住所的窗前,看着雨幕中模糊的灯火,心事重重。
自从仁心堂的库房被烧后,城中的形势越发紧张。太子府的人到处搜查,几乎所有和仁心堂有往来的药铺都被查封了。
"姑娘。"孙伯匆匆走来,"打听清楚了。楚清远今天一早就去了太医院,好像是在配什么新药。"
林棠梨蹙眉:"还在试验?"
"是啊。"孙伯压低声音,"听说皇后娘娘的病情又有变化,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师爷快步走进来:"姑娘,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谁的信?"
"是张太医送来的。"方师爷递上信件,"他说这事很急,让姑娘一定要看。"
林棠梨接过信,只见上面匆匆写着几行字:"皇后娘娘病情危急,楚清远准备今晚在城西行动。小心有诈。"
"城西?"林棠梨心中一动,"他要做什么?"
"我去查查。"方师爷转身要走,却被林棠梨拦住。
"不用查了。"她冷笑,"他这是在钓鱼。"
"什么意思?"
"张太医突然送信来提醒,明显是楚清远授意的。"林棠梨分析道,"他是想引我上钩。"
"那现在怎么办?"孙伯担忧道,"要不要告诉少爷?"
林棠梨摇头:"不用。宋墨寒这些天为了帮我们运药,已经够忙的了。这件事..."她顿了顿,"我自己去看看。"
"不行!"孙伯急道,"太危险了!"
"放心。"林棠梨笑道,"我只是去看看,不会轻举妄动。"
说是这么说,但林棠梨心里清楚,楚清远这次的行动必定不简单。如果真的和皇后娘娘的病有关,那就更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入夜后,林棠梨换上夜行衣,悄悄来到城西。这里有一处废弃的药铺,据说是楚清远常来的地方。
"果然有人。"林棠梨藏在暗处,看着药铺里忽明忽暗的灯光。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悄然而至。为首的正是楚清远,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太医院的人。
"都准备好了吗?"楚清远压低声音问。
"都准备好了。"一个太医回答,"那些药材已经按照您的要求配好了。"
"好。"楚清远点头,"一会儿按计划行事。记住,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这是西域来的毒药。"
林棠梨心中一凛。果然,楚清远是要嫁祸于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太子府的侍卫押着一个人走来。
"大人,抓到了!"侍卫禀报,"这个西域商人就在城门口被我们逮住了。"
楚清远走近查看,冷笑道:"好啊,果然是你。说!那些毒药是不是你运进城的?"
那商人连连摇头:"冤枉啊大人!小人只是个普通商人,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
"还嘴硬?"楚清远挥手,"给我搜!"
侍卫立刻开始搜身。很快,从商人的包袱里搜出了一包药粉。
"这是什么?"楚清远问。
"这...这只是普通的香料..."商人结结巴巴地说。
"普通的香料?"楚清远冷笑,"来人!把他押进去!"
林棠梨看着这一幕,心中越发确定这是个局。那个所谓的西域商人,明显是楚清远安排的托。
正想着,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药铺里。楚清远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林大夫,你终于来了。"
林棠梨冷笑:"楚清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清远走近,"当然是要替太子府缉拿要犯了。你看..."他指着昏迷的西域商人,"这不是正好抓到了同谋吗?"
"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为什么不信?"楚清远笑道,"一个西域商人,一包毒药,再加上一个通缉犯。这证据,不是很充分吗?"
林棠梨这才注意到,在她昏迷的时候,楚清远已经在她身上放了一包和那个商人一样的药粉。
"你想嫁祸给我?"
"聪明。"楚清远赞许道,"不过这还不够。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勾结西域商人,企图毒害皇后娘娘。"
"你疯了!"林棠梨厉声道,"明明是你给皇后娘娘下毒,现在却想栽赃给我?"
"谁说是我下的毒?"楚清远冷笑,"等明天早上,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利用西域的毒药害了皇后娘娘。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
"到时候,我就是那个揭发真相的功臣。"楚清远得意道,"而你,就是那个该死的罪人。"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瓶子:"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你最熟悉的东西。"
林棠梨心中一惊:"七叶散?"
"聪明。"楚清远点头,"不过这不是普通的七叶散,而是我改良过的。它的毒性更强,发作更快,而且..."他意味深长地说,"最重要的是,它和西域的毒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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