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聚合体沉默了，“实在不行，先按着感觉走，毕竟你是这么到这里的。”
楚明脸颊一抽，谁知道在迷雾不论往哪个方向走，最终结果都是朝着某个固定方向走，同样的现象还体现在这片黑暗的宇宙中。
这片宇宙的磁场不再那么絮乱，他能明显感知到自身在往回走时和之前的方向完全相反，但是还朝着固定的终点靠近。
“问题是我无论朝哪个方向走，都会到达一个固定的目的地，”楚明说，除非他停在原地不动，否则一定会来到某个固定的终点。
钟长来的机械聚合体思索着，他俩一个机器人一个磁场怪人，能在宇宙中长存，倒是不着急。
“可以从非欧几里得几何空间、封闭类时曲线、闵可夫斯基空间中的特殊路径…”
楚明眉头一挑，“打住，我是武道生，你直接用体育生能听懂的话告诉我，虽然我可以用磁场能量帮助大脑进行理解，但我不想让知识以这种卑鄙的方式流进我的脑子。”
钟长来沉吟片刻，“可能性最高的是高维投影，你误入了一个四维以上的空间，或者是时空扭曲，但时空扭曲现象一般位于黑洞视界附近，概率最小的是量子隧穿走廊。”
“意思是我一直往前走，找到终点再说?”楚明立刻行动起来，让他去听钟长来一点点解释还不如杀了他，他宁愿继续朝内深入。
他再次前行，跨过不知多少距离，他用脚步丈量的话大概有百万步以上，这片宇宙空间很独特，虚无之中可以前行，他路上没事就问钟长来两人是不是在梦境里。
以他的感知来看，两人受到某种具有蛊惑能力的凶兽影响的概率，都比他们来到未知宇宙的概率大。
不过具有蛊惑能力的凶兽目前从未发现过，野兽更符合凶兽的心智水平。
他数了几百万步后懒得数了，在这片空间不仅没有空间概念，连时间概念也快没了。
他一直在漫漫无际的黑暗宇宙中前行，他甚至不需要确定方向，因为不论朝哪个方向跑，最终都会到达同一个终点。
他跑一段时间就停下来，运转根法狱山身修行，等血色游龙吐纳能量到达上限以后继续赶路。
循环往复，在赶路时不忘修行。
路上前行时，他有种感觉，钟长来所掌握的科技水平很高，起码和人类前沿来比很高，一个机械聚合体能完成这么多项工作，已经变相说明了他的能力。
“前面有间咖啡厅?”楚明愣神，他总觉着看错了，漆黑的宇宙空间里哪来的咖啡厅?还是悬浮在虚空之中。
机械聚合体更加沉默，眼前出现了难以理解的事情，特别是在未知的环境中，“如果凶兽除了具有改变光波长和声频率的能力，我们的视觉和听觉相当于被操控了，还真有可能出现此类幻觉。”
他讲了个冷笑话，但是他比楚明更清楚，这片宇宙就是真实存在的，没有生物能模拟出原宇宙中不存在的物质和常数等。
楚明疑惑，“从看到咖啡厅到现在我跑多久了。”
“原宇宙一秒是133原子跃迁时辐射个周期所持续时间，以原宇宙时间来算，你已经跑了半年。”
“半年!”楚明麻了，难怪他狱山身上的根须数量多了一半，从800多条增加至1300多条血色游龙原体，身体素质强化一大截，这片宇宙修行效率比原宇宙要高。
原宇宙没有任何外力辅助，他得近两年才能达到这个水准，难不成他真要在黑暗宇宙虚空中漂泊几千年，然后肉身超越光速去寻找回去的路?
以人类星球所处的状况，别说百年，或许十年不到凶兽便能踏平绝大多数地区，等千百年后他回去星球，在绝强的武道绝巅和凶兽的对战余波下能不能存活都不知道。
他可不希望来时江汉府城人声鼎沸，回去后成了凶兽驻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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