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莫离残忍地笑着。
秦立说的是事实。
可事实就得认吗？
不！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有些人出生就是天才，拥有强大的背景，权势，金钱，一生都顺风顺水，逍遥美满。
可有更多的人，出生在底层。
他们没有那些东西，住着破旧的草屋，抠搜的计算着吃食。
没有修炼的资质，一辈子都如野草般平凡。
就算拼尽全力，奋斗一生，也不过是一粒尘埃。
就算那一天死了，也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
甚至一年后，阿不，一个月后，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他。
任何世界都存在阶层。
他不平等，不公平！
莫离生于顶端，拥有一切，漠视一切！
他是规则的制定者，又何必要去遵守规则！
在莫离眼中，秦立无比可笑。
拼命反抗他的那些世家更是无知！
莫离看向一旁的黄肆，冷声道。
“黄统领，你说污蔑皇子，造谣生势，该处何罪？”
黄肆眸光一凝，厉声道，“全族当斩！”
莫离扫过每一名秦家人的面孔。
他们刚毅不屈，已然做好了赴死的觉悟，可眼中的恐惧，是掩盖不住的。
隐藏不了的！
莫离高高在上，像是掌控一切的审判者！
“秦立，我最后问一遍，那些消息，你是从哪得来的！”
秦立昂首，突然笑了出来。
“你猜？”
莫离的脸彻底黑了下来，狞声道，“黄肆！每过三十息，杀十名秦家人！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是！”
黄肆点头。
现场一阵静默，除了秦立之外，所有人都害怕的发抖，呼吸急促。
三十息已过，秦立依旧宛如雕塑，一动不动。
莫离脸色狰狞。
“杀！”
黄肆挥手之际，两侧的影卫迅速上前，将后方的妇孺拖了出来。
他们没做过什么，甚至有些连恶事都没做过！
无辜，毫无威胁，甚至没有任何的实力去反抗！
孩子嚎啕大哭，妇人跪地求饶。
“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
“二长老！救我！我还不想死，我孩子还那么小，我不想死啊！”
“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
听着耳边悲戚的哭声，其余长老皆是愤闷，纷纷将目光看向了秦立。
秦立死死攥着双拳，后齿都要咬碎。
他僵硬抬眸，狠狠瞪着莫离。
“殿下！要杀就杀我，为何要为难他们！”
莫离对他这幅表情很满意，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露出了恶劣的笑。
“杀！”
一众影卫当即动手。
嗤！
长剑宽刀斩落而下！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十名妇孺全部身死！
秦立呼吸骤停，胸口高起之时，长呼着气，身体不时颤抖。
他的心，在滴血！
哪怕秦家再怎么乱，也是他们的家务事。
族人被外人迫害，秦立又怎能不气！
“还是不说啊。”
莫离欣赏着这一处美景，冷冷道，“那就在等三十息。”
秦家所有人面如死灰。
他们全身僵住，愤怒异常。
后方的一众妇孺更是紧紧抱在一起，脸上尽是恐惧之色。
心里不断默数着生命的倒计时。
渴求时间走得慢些。
可时间不会停止，三十息转瞬即过。
“杀！”
莫离冰冷的说道。
嗤！
哀嚎遍野，尸骸倍增。
“啊！！！”
有长老忍受不住，放声咆哮。
他抱着头，从后方趴向秦立，扯着他的衣衫，凄厉嘶吼。
“长老！二长老！告诉殿下吧，你告诉他吧！”
秦立闭上眼，心魂剧痛。
相比于莫离的威逼利诱，昔日族人的妥协更让他无法承受！
秦立看着莫离，声音喑哑，“三殿下，你，赢了……”
莫离笑道，“愿意说了？”
秦立摇头，蓦然地看向后方。
“大家听我说！透露消息者对我秦家有恩！我秦家以义立身，决不可背弃朋友，兄弟！”
“今日我秦家哪怕覆灭，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殿下既然要杀，那便来杀好了！”
此话一出，秦家众人一片静默。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只有孩童和妇孺还在小声啜泣。
秦立是他们的主心骨，是秦家的威望。
在秦立决定对抗莫离的时候，他们就想过会有这一天！
莫离气愤到了极点。
他盯着秦立，狞声道，“杀！先杀老人和孩子！我要让秦立，亲眼看着他的族人死！”
一众影卫得令，迅速将数十名孩童扯出。
在他们眼中，这些并非人命，而是可以随时虐杀的牲畜。
“秦爷爷，秦爷爷……”
一名孩童害怕急了，呼喊着前方的秦立。
他双脚无力，只能一步一步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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